“想知道?”花雅听出江旋口中的讽刺,“自己去研究院问。”
“问个屁,”江旋说,“这是机会。”
“椰子,起开,”花雅坐到懒人椅上收拾自驾的行李,“你说个地点,想去哪旅行?”
“看咱俩有默契没,”江旋眯了眯眼说,“青海。”
花雅顿住动作,看了他一眼。
“嚯,还真说对了啊。”江旋啧了声说。
“嗯。”花雅淡淡地回。
“你真的要带椰子么?”江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椰子的狗头问。
“儿子当然要带上了。”花雅把椰子穿的衣服叠好装进箱子里。
“回来会变成一只小棕狗。”江旋笑着说。
花雅闻言,嘴角挂着清浅的弧度,“让它去沙漠里打滚儿。”
椰子听不懂他俩说得什么,反正只管笑得开心。
“你还坐在这里干啥呢?”花雅薅了把自己的长,双手叉腰对坐在沙上悠然自得的男人问。
“我东西早就收拾好了。”江旋说。
“好久收拾好的?”花雅狐疑地看着他,“你早有预谋是吧?”
江旋拍了拍手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哎,算是吧,也想着如果你不同意。。。。。。”
花雅身形往后退,眼见江旋压迫他的身高逐渐逼近,他听见江旋放低的嗓音说了句什么,他瞳孔恼怒地一缩,骂道,“神经病。”
要旅行的第一天,心情是激情澎湃的,他俩起得很早,收拾好吃完饭出门时间都还不到八点。
江旋那辆车是rs7,调来这边工作想着上班又不走哪儿去,就开个底盘低的车,现在去自驾了,反而派不上用场了。
花雅的车是辆suv,他先开始买车时就把椰子计划上了,想着某天去旅游了一定要有椰子容身的地方,轿车空间的太小了,椰子这种中型犬坐在里面也不会太舒服。这会儿椰子穿着印“汪汪大队队长”的黑马甲,戴了个墨镜酷毙了,它好像知道要跟爸爸出去旅游,将头伸出车窗,表情享受得不行。
“我来开吧。”江旋说。
“也行,”花雅没跟他争,“到服务区咱俩换。”
“嗯。”江旋应。
他俩选择全程走高,这样会比较好受一点,但酒泉离西宁将近五百多公里,就算不堵车也要开上六七个小时,要是一个人,硬开几个小时肯定受不了,在服务区休息估计要花上一天的时间才开到青海,两个人就不一样了,彼此分担三四个小时,聊着也就到了。
青海的海拔不低,江旋这几年当兵身体素质比较好,没有出现高原反应,花雅有一点儿,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椰子先开始还行,后面也焉了,几乎每一个服务区都要停下来给它遛一会儿。
在不算颠簸的行程中,从早上开到下午,终于到了西宁。
他们订的民宿离计划中的第一个景区比较近,算是开在沙漠里的,将近晚上八点了,天还没完全黑,夕阳洒下的余晖几乎与沙漠地平线齐平,沙砾折射着光,宛如沙海。
花雅将冲锋衣拉链拉到底兜住下颌下了车,夜晚吹起来的风抚起他的长,背光的景象中,他脸侧精致的弧度完全被展现出来。
江旋关上车门,嘴里叼着根烟,在紫黑的天气中橙黄色的火星被风吹得将熄未熄,他眯眼看着前侧的花雅,像是要将人刻进眼底里。
他抬脚走过去,问,“在肯尼亚的时候,你是一个人吗?”
花雅讶然地看向江旋,风吹得丝凌乱地扑在他脸上,“你怎么知道我去过肯尼亚?”
随即,他反应过来。
“当年那通电话,是你打的?”
2o18年,西北的风掠过肯尼亚,他俩接到了相隔万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