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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她?只当是自?己飘久了的幻觉，但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意识却没有陷入浑噩，反而越来越清醒，与此同时那被注视的感觉也越强烈。

  我要找到目光的来源。

  江安澄心想?，这是她?在飘荡中第一次有了坚定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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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这意志的鼓动下，她?翻了个身。

  也不知道这混乱扭曲的身体有没有正反之?分，但江安澄确实看到了，她?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言语无法描绘那存在，但祂在被观察到的时候，逐渐变成了江安澄理智能?够理解的样貌。

  那是一个上身为人形，下身为黑洞的存在。

  这人形极为混乱，所?有人形应该符合的秩序，在祂这里都不存在，比如祂的眼眶伸出两个舌头，而舌尖排布着腿脚。

  而此刻，江安澄能?感受到，祂在看着自?己。

  好?在这种注视并不会造成污染，即便如此江安澄依然感到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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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是什么？

  江安澄可以?肯定，祂不属于任何一个半神，那祂究竟是什么？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她?意识中响起：“祂是失序之?神，是我们这个世界外的神灵，也是我们世界所?有存在共同的敌人。”

  “神奇海螺中蕴含的污染，就?来源于祂，一位神灵的污染，哪怕仅仅是一小份，也足够令人半神畏惧。”

  江安澄愣了下，听清声音主人后，意外又惊喜的想?到：“人偶师？！你怎么在这里，你能?看到我？”

  那声音温和带着笑意，正是人偶师的声音：“当然，我就?在你身边，也幸好?你飘了过来。”

  就?在我身边？

  江安澄观察起周围，这片空旷的宇宙中，除了遥远的几?颗星星外，最近的就?只有一轮月亮，这轮月亮理她?应该有上万公里，可已经算得上很近了。

  江安澄心中惊疑：“你是半神？”

  就?她?飘荡这么久，可没见过有管理者或天使能?与她?交流的。

  “不，我不是半神，你可以?将我看做，一份导演位格的本源。”人偶师的回答令江安澄吃了一惊。

  位格本源，正是成为半神的必要条件，任何职业，不管有多强，都必须拥有位格本源才?能?成为该职业的半神。

  “位格本源竟然能?拥有意识，这也太?神奇了。”

  “别的位格本源不行?，但我不太?一样，你的父亲在陨落时，用规则之?力?赋予了我意识。不过意识与本源本就?是冲突的，所?以?我在现世，也只能?挥管理者的力?量。”

  这个回答让江安澄目瞪口呆，再次惊叹于导演职业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