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身体半伏,居高临下看着坐倒在地上的纪云,笑容明朗灿烂。
“哥哥知道错了吗?”
纪云涕泗横流,疼得结结巴巴。
想要嘴硬,根本不敢。
他的腿,一定被踩断了。
“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纪修,你饶我这一次。……”
对于他的话,纪修一个字也不信。
报复的目的已达到。
他不能真的弄死纪云。
纪云不足惧,他的母亲却需要忌惮。
“哥哥错哪了?”
“我不该教唆魏以荇骗你,给你下药。又安排人堵你……”
纪云哭哭啼啼地招供,把昨天的事讲了一遍。
经过纪修这些年的“毒打”,纪云已经学乖了,老老实实招认,从不嘴硬。
嘴硬除了让他多受皮肉之苦,半点儿好处也没有。
听他招供,纪修果然移开了踩着他左腿的脚。
“说谢谢。”
“谢谢。”
纪云不明白,但不影响他顺着纪修。
纪修踢了一脚最近的人,"你,跟着说。”
那人哆嗦着。
纪修下手不致命,却专找痛处。
“谢谢纪哥。”
“谢谢纪哥。”
“谢谢纪哥。”
纪修心情愉悦,转头看着纪云,“哥哥准备和我一起回家吗?还是我送你去医院?”目光滑过他骨折的左腿。
“谢谢,不用了。”纪云咬着牙拒绝,“我会自己去医院的。”
纪修不勉强,言辞恳切,”哥哥早点儿回家,别和狐朋狗友鬼混,芝姜阿姨会担心的。”
纪修的父亲纪昌是沧澜帝国男爵,纪宅在帝星第五区,毗邻翡翠湖。
把飞艇停好,纪修回了自己的院子。
正堂亮着灯,一个穿着纪宅下人服的中年妇女迎上来,眉眼温柔含笑。
“纪修少爷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纪修走近了。
借着灯光,女人看见他嘴角的淤青,破烂的衣裳,满眼担忧。
“纪修少爷又和人打架了吗?身上可受伤了?”
“姆妈。”
纪修笑着扶住她,“没受伤。和几个同学切磋,有点儿没收住手,只有脸上这一点儿,喷点儿药,明天就消了。”
他张望了两下,“以荇呢?这两天都没看见他。”
魏姆妈是纪修的乳母,纪宅的老人,一直看护纪修起居。
魏以荇是她的亲子,比纪修大三个月。
“以荇啊,这会儿应该睡着了。昨天回来,我就感觉这孩子藏着心事儿,问他又不说,今天一天没出门,早早就睡了。”
纪修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
魏姆妈把消肿化瘀喷雾放进他手里,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能忘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