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牧知岁将纪修一路从纪府抱回了庄园。
飞艇在庄园降落,纪修不肯自己走。
牧知岁只好接着将他抱回了住所。
纪修坐在沙发上,神色恹恹。
泽维尔充当了一路的背景板,这会儿识趣地走开了。
红连正从他口中打听情况。
牧知岁伺候他脱了身上的外套,又取来湿毛巾给他擦脸和手。
擦着擦着,纪修不老实,将牧知岁拉倒在沙发上。
……
“岁岁,我渴。”
牧知岁双手撑在沙发上,“我去拿水。”
“不想喝水,想喝酒。”
纪修双眼湿漉漉,眼角带着流泪后的红痕,声音软软的。
“好。”
牧知岁最终答应了。
红连送了许多酒来,把大厅的茶几上摆得满满的。
……
纪修头疼欲裂地醒来。
脑子里好像有上千个小人拿着锥子和锤头在敲敲打打。
他抱着头坐起身,痛苦地呻吟。
牧知岁被他吵醒了。
纪修转头,看到牧知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
“岁岁。”他讪讪开口,目光忍不住往牧知岁身上瞄。
随着起身的动作,牧知岁身上的寝衣领口自然滑落,露出一截锁骨,还有小片儿的胸膛。
白腻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锁骨的地方还有被咬破的痕迹。
纪修缩着脑袋。
牧知岁失笑,嗓音还带着未睡醒的疲惫,“不记得你昨夜干了什么?”
记得。
虽然宿醉的脑袋很疼,纪修在看到牧知岁身上的痕迹后,昨夜的记忆瞬间回来了。
正因为记得,所以他才心虚。
仗着醉酒,他提了很多过分的要求。牧知岁不答应,他就抱着人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你是记得的。”
牧知岁打着哈欠躺回了床上。
“不要闹我,我再睡一会儿。”
纪修亲了亲他的手指,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去另外一个卧室洗漱。
一楼大厅已经被收拾过了,干净整洁。
他从红连那里拿了醒酒药,吃下去感觉宿醉缓解了许多。
红连吩咐人给他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纪修扶着脑袋,看着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原木色的地板上,暖融融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
“红连,现在什么时间了?”
红连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
“下午十六点二十三分。”
纪修抱着脑袋低声叹息。
“昨晚什么时候休息的?”
昨夜的事情他记得,时间却很模糊,只记得他缠着牧知岁……
红连耳朵敏锐,自然听见他的低语,看他一眼,觉得纪修不需要答案,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