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狠狠瞪向江晚柠,厉声道,“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咱们兄妹四人,为何所有人都偏向你?同样是女儿,为何爹爹只送你去蝶音谷拜师学艺?同样是妹妹,为何大哥眼里只有你一人?同样是儿女,为何二哥就能常住外祖家?你们打仗的打仗,去蝶音谷的去蝶音谷,去外祖家借住的借住,凭什么独独留下我一人在将军府孤苦无依?”
“我一个柔弱的女子,从小就要操持府中庶务,你们把我当什么?”
“嗯?你们拿我当卑贱的婢女吗?”
她声音尖锐,似乎带着满腔怒火和不甘,觉得所有人都辜负了她,所有委屈都留给了她,今日已然闹到这般,她索性直接摊开来,把藏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
大家被她的话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她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事情,以往竟然没发现。
江远山吃了一惊,激动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咳……雪儿,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感到不公,我只是……”
江倾雪怒道,“你住口,我当然感到不公了,因为你就是偏心,你只偏心他们,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我是多余的?”
说罢,她掩面哭了起来,再没了刚刚那股盛气凌人狂怒的模样。
江晚奕气得眉头皱起,“倾雪,我知你向来心思重,没想到你心中竟然存了这么多怨气,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出来,你怎么能给爹下毒?”
他转动轮椅,来到床榻边,面色复杂的看了父亲一眼。
“爹,你还要瞒多久,瞒来瞒去都瞒出了仇怨来了!”
江晚柠和江晚辞兄妹二人面面相觑道,“爹爹瞒咱们什么了?”
奈何他们二人半分不知晓,只得互相摇头。
江倾雪顿时也不哭了,她立刻追问道,“大哥,你说什么,爹瞒我们什么了?”
江晚奕冷哼一声,默不作答,心中对父亲的怨气也很大,这也是为何他同爹爹一起征战沙场,却总对父亲不咸不淡的原因。
她心中似有不好的预感,但她迫切想要知道,父亲为何偏向所有人,只有她像是多余的,她今日一定要问清楚。
“父亲,你告诉女儿,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江远山看了几个女儿一眼,犹豫了许久,叹了口气,终是开口。
“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们的,我以为只要瞒你们一辈子,你们兄妹间就能永远和和睦睦手足情深,没想到瞒来瞒去反而生了嫌隙,让你们心有隔阂产生不快。”
兄妹几人立刻围上前来认真听,生怕听漏了什么。
他继续道,“十四年前,那时在边关征战的大军还不叫抚远军,我也只是其中一名小小的副将,我手下有一名小兄弟,他年纪甚小对我很是尊敬,时常跟在我身边大哥大哥的叫着,却不幸死在了一次大战中,后来我从边关回来,拿着抚恤银把他的骨灰送至家中,哪曾想他寡母病故,妻子也染了咳疾,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女儿。”
“他妻子怕传染,便哭着把女儿托付给了我,我不忍拒绝,觉得你们年岁相仿,便带回来让你们以兄妹相称,当做亲生来养,一转眼十多年过去,雪儿也长大成人,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江倾雪一下子蹲坐在地,似受了重大打击一般,完全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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