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不仅采了草药,还现了一片野生菌菇。
留下刚冒头的小菌菇,余下的她全都摘了,放一部分跟草药一块放背篓里,剩下一部分直接收进空间。
下山后,她兜路去了一趟大队部,扛了一口烧水的大锅走。
锅是以前生产队吃大锅饭时期的锅,后来各家吃各家饭之后,锅就放在了大队部。
江漾打算明天煮点能解疲劳的茶汤给队员们喝,也算挥她队医的作用。
烧火的柴,大队干部会让队员在秋收后给她补上。
她煮好的茶汤,也会有人用木车拉去地里,不需要她一个人忙。
第二天中午。
江漾跟随拉茶汤的队员一块下地,拿着大勺给大家分茶汤。
排队的时少恒看了林舒雨一眼,林舒雨会意,问江漾:
“江漾同志,你这茶汤是怎么煮的,用什么草药?”
问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她不相信江漾会害大队的队员们。
她心里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以前她听少恒哥的话,得到的都是夸赞。
如今她听他的话,替他说那些他没说出口的话,一旦碰上江漾,就会丢脸。
这不,江漾还没开口呢,排在林舒雨身后的婶子就抢先道:
“咋地?小漾还会害我们不成?你们爱喝不喝,不喝就到一边去,我们还能少排点队!”
林舒雨听得脸都羞红了。
“对不起,我、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她悄悄瞄了一眼时少恒,见他没有维护自己的意思,多少有点失望。
她记得以前少恒哥最疼她了,怎么感觉变了呢?
时少恒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真羡慕江漾在队员们心里的地位啊,这人人维护的感觉,他也想要!
好在他没有问出口,否则被指责的人就是他了。
那大队长一家对他印象就该大打折扣,他和晚晴要在一起就难了。
江漾对这一幕就当没看见没听到,继续分茶汤。
瞥见季安青过来,她舀了一碗给他,就把分茶汤的活交给了其他人。
她检查了一下季安青的手,没现什么不妥,夸赞道:
“不愧是拿剑的手,用来拿镰刀也很合适,是后背山大队合格的女婿。
你再看看跟你一起来的几个知青,他们的手全起泡脱皮了,一看就知道他们拿镰刀的动作不太对。”
她也是割过稻子的人,那时候也没有弄伤手啊。
这些知青读书可以,在别的方面也有点脑子,就是干起农活好像怎么都学不好。
不过没关系,多干点活,干久一点,就都懂了。
老知青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季安青扫了眼时少恒等人。
“阿漾,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要求你这位队医给他们上药。”
话音刚落,几位新知青果然走了过来,让江漾给他们看手。
江漾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掏出一小瓶药膏,扔给林舒雨。
“我调制的药膏,你们自己抹。”
她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昨晚连夜做的药膏。
忽然,有人惊呼道:
“你们看!那边大路上的骑自行车的是公安同志吧?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咱大队那几个搅屎棍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