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至今无法接受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就这样逝去的事实。弥彦倒在他怀中陷入永眠的那一天,他被悲愤吞噬了所有的理智,动用了对自身伤害极大的禁术:通灵之术&8226;外道魔像。
这个术让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活动自如,但弥彦的组织里的很多事务,还需要首领亲自出面解决才行,为了今后方便行动,他接受了小南的建议,在弥彦尸身的耳、鼻、口处安置了接受查克拉的装置,将自己的查克拉输送过去,操纵着弥彦的身体代替自己领导着这个组织。
看着佩恩天道的背影,他不能不想起死去的弥彦,他甚至会产生一种弥彦还活在这个世上的错觉,可是当他操纵着天道转过身,面对着那双同自己一样的浅紫色眼眸的时候,所有的梦想与希冀都碎成雨忍村里连绵不绝的雨声。
长门的身体状况一天天恶化下去,所以单凭装置在弥彦五官上的接收装置,已经很难精准地操控佩恩天道的动作,但他一直舍不得像对待人间道、饿鬼道、畜生道、修罗道和地狱道那样,在天道的身体里塞满查克拉接收装置——尽管这样会使得操控变得容易得多,他固执地想要保存弥彦身体的完整。
但这样的坚持对他身体是相当不利的,小南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操纵佩恩天道时痛苦的样子,便劝了他很久,终于说服了他。
在弥彦的身体内部安装查克拉接收装置的工作,是在一个晦暗的下午进行的。长门在小南的帮助下,解开佩恩天道的外套,颤抖着拿起一根拇指粗细的黑色铁杆,向尸身的腹部移去……
这时,失去了长门的操控,本该闭着眼睛没有任何意识的佩恩天道,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不同于被长门操控时的轮回眼,在他的眼眶内转动的,是一双有些恍神的咖啡色瞳仁——
是的,长门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这双眼睛……
“弥……彦?”
咖啡色的眼瞳转了转,睫毛随着眼睑开阖微微轻颤着,那双眼最终定格在长门身上。
“你,造型……很别致,我看好你。”
这是突然间恢复了意识的弥彦,对长门所说的第一句话。
人死当然没有复生的道理,所以弥彦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这个大赞长门“造型别致”的家伙,是被老天爷随机抓来丢在火影世界的一名穿越者。
嘛,说是随机抓来……其实其中也有极大的巧合:说起这位佩恩天道穿越者的身份,电脑&爪机屏幕前的读者朋友们大概又要无语了——没错,就像你们想的那样,这家伙也是那个妖蛾子辈出的h省理工大第一大社“青猫动漫社”的成员,无良青猫夫妇的师弟&神棍阿维的室友,一个酷爱朋克风打扮和视觉系摇滚,但最挚爱徒步旅行,严重缺乏常识的电波族【注1】面瘫青年——阿然。
阿然本身对动漫是毫无兴趣的,但他对变装和唱歌都比较感兴趣,所以就被阿青社长强行拉入动漫社作为吸引丫头片子们的头牌ser圈养——嘛,这小伙子长得还不错,算是校草级人物,可惜他非要把自己弄得跟蜂窝煤似的浑身上下都是孔,一走起路来,身上的锁链吊饰什么的琮瑢交互环佩叮当(……),大部分人光是看着他那张布满各种钉各种环的脸,就不寒而栗了。
据说,跟阿然对床的阿维——也就是我们的神棍止水桑,每天晚上观测星相归来,都能看见阿然猫着腰蹲在桌子下面,借着一盏充电小台灯的微弱光亮,吃力拆卸着耳钉耳鼓鼻环鼻钉唇环唇钉舌环(……)等等一系列朋克风饰物——因为有些饰物比较尖锐,晚上睡觉的时候很容易刺伤身体,然而杯具的是,等他像拆弹部队一样好不容易将所有的钉和环摘下之后,差不多就到了寝室老大闹钟响起的声音,伴着一声雄壮的“东方红太阳升”,室友们陆陆续续诈尸一样从床上坐起,而阿然也不得不顶着一张严重神经衰弱的脸,将卸掉的东西重新戴回原处(……)。
长期的睡眠不足(……)让阿然有了一双愈发浓重的黑眼圈,为了掩盖它们,他只好在眼眶周围画上浓烈的烟熏妆(……)。
男孩子化妆可能会显得比较伪娘,但神奇的是,阿然却不会给人这种感觉。尤其是当他s成《绝爱》里的南条晃司站在漫展的展台上献唱的时候,台下的丫头片子们没命的尖叫几乎能把阿青社长的耳朵震聋。
认识阿然的人都觉得他应该去做视觉系歌手,但阿然本人比起变装和唱歌,似乎更钟爱徒步旅行。阿青社长常常在漫展开始的前几个小时内说死打不通他的手机,提示音永远都是“您所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而阿然又总是能在压轴节目开始之前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展台之上。事后阿青问他去了哪里,他也总是目光呆滞地回答道:“远方……”
……
后来,我是说在青猫夫妇和神棍阿维都穿越到火影世界之后的后来,在青猫动漫社最具影响力的阿然被众学弟学妹推举为社长代理。又是一个沙尘暴肆虐的春季,扮作佩恩天道的阿然站在风沙呼啸的展台上正唱着《疾风传》的第二首op(“youareyfriend……”),一阵卷地风来忽吹散……就把这可怜的娃儿卷到了雨忍村最高的塔楼。
所以说沙尘暴什么的,真得好好治理治理了。
阿然不看动漫,当然不知道火影的剧情,也不认识长门——不,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严重缺乏某些必要的常识:一般人被风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睁眼看见一个陌生的人——尤其像长门这样“造型别致”的人,肯定是要“啊”“呀”“dygaga”之类地表达一下震惊的情绪;阿然只是盯着战旗一样林立在长门背后的铁杆,和长门那双幽怨的蚊香眼,满怀好感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