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了健康且拥有大把闲暇时间的鼬,把体力和精力几乎全都投入到(从精神和上)疼爱他这件事上,时间一久,佐助少年吃不消了——
每天吃完早饭,送走上班的富岳爹和美琴娘,鼬就会把他抱上床,以“消化食物”这种口胡理由进行不和谐的有氧运动;于是一上午的有氧运动势必导致下午至晚饭之前,佐助少年都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只有晚饭至入睡之前,是少年他一天中唯一清醒的时段;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如果鼬裹着浴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挤上他的床——那很好,这一晚又不用睡了,他一定免不了被奇怪的东西堵着嘴(据说这是防止无良爹妈听墙根,但佐助严重怀疑这是鼬不可告人的恶趣味),并被他的哥哥做到哭着告饶的悲催命运;天将破晓的时候,某只心满意足的大魔王才会抱着他共赴梦乡……
夜夜笙歌的后遗症就是日日腰酸背痛腿抽筋,佐助少年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提前步入了中老年人的行列。
另外,生活过得太过糜烂,让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一名忍者的佐助少年越发的心怀愧疚——现在,他的同伴们都在为了全面建设木叶小康社会打拼在忍界的各个角落,而他却整天窝在自家哥哥的怀里纵情声色,不思进取……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这样的想法,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五代目火影纲手姬造访宇智波老宅之后,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佐助和鼬都回到村子的事情,其实早就是木叶公开的秘密了,忍界日报上也刊载了一些相关信息。所以纲手的突然造访,并没有令团扇兄弟感到特别惊讶。纲手此行的目的,一是来慰问鼬的病情,二是顺便提醒佐助这个在家赋闲多时的中忍该上班了。
看到鼬气色不错,纲手放心了许多,倒是看见佐助顶着一双功夫熊猫似的黑眼圈,让医疗忍者出身的纲手大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纲手走后,佐助向兄长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对重返工作岗位的向往。
既然是弟弟有这个意愿,鼬当然不会阻拦,他答应了佐助的请求。
就在佐助为自己即将重返工作岗位而高兴的时刻,鼬的手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的腰身,双臂一收,将他搂了个死紧。
佐助忽然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佐助,我想抱你……”
又是那种温柔得犯规的声音。
佐助被吻得手软脚软,晕晕乎乎之间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然后宽衣解带十指交握水乳交融辗转呻吟缠绵悱恻,一觉醒来……少年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重返工作岗位的第一天。
苦大仇深地盯着枕边那张英俊得快要发出光来的脸,少年他瞬间参悟了此人的险恶用心——好啊,表面上满口答应让自己回归本职工作,实际上却在用这种迂回的方式从中作梗。
“哥,你不想让我回去就直说。”佐助少年不愿再跟自家哥哥打哑谜,便率先挑明,“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可是鼬只是用温柔得简直能滴出水的目光注视着他:“我没有意见,我什么都听佐助的。”
佐助少年快要抓狂了——就是这种态度……最让人受不了,一击必杀杀必死!!!
“哥——唔,嗯嗯……”
还想再辩驳两句的少年被对方翻身压在身下,堵死了嘴唇。
于是第二天,佐助少年也没能如愿以偿地重返岗位。
到了第三天,佐助少年的救星终于出现了。
晚饭过后,美琴和富岳就催促佐助上床休息,却把鼬单独留在了客厅。
这是要进行密谈……?
被刨除在外的佐助觉得有些憋气,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偷听的机会,他扒着门缝,敛住气息侧耳倾听。
三个人聊起了前些日子纲手姬来访的话题。富岳询问鼬,为什么不让佐助回到卡卡西班做任务,鼬忽然沉默起来。
然后佐助听到了美琴忍俊不禁的笑声——
“鼬是舍不得让小佐离开自己吧?”
“……”鼬没否认。
“唉唉,孩子啊,你的独占欲太强,这样可不太好。”富岳爸爸难得的语重心长了一把,“我们可以理解你对佐助的感情,但是佐助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你不能把他一辈子都锁在身边,除了你这个哥哥,他还应该接触别的人,是不是……?”
“纲手大人跟我说,”美琴笑着说,“鸣人和小樱想他想得都快疯了,天天念叨着‘佐助怎么还不回来请客’……嘛,撇开这些玩笑话,鼬,你还是让他回去吧——怎么,怕别人把他拐走了?放心吧,那种事肯定不会发生,小佐的实力进步了多少,你不是也亲眼见证过了么?”
“……嗯。”鼬发出一声好听的鼻音算作回应。
“嗯,这才对。”美琴赞许地点点头。
……
翌日,佐助少年终于套着他许久未穿的中忍制服,挂着忍具包赶去了集合地点。鸣人看见他直接一个熊抱挂在他的身上不下来了,小樱也激动得内牛满面,至于姗姗来迟的卡卡西,则拍着他的肩膀表示欢迎卡卡西班的主力回归。
战友们纷纷询问了一下佐助近况如何,并贼笑着祝福他新婚快乐。佐助被他们调侃得面红耳赤,最后总算想出一个比较给力的话题作为回击——
“啊,对了,说起来……那天,你们两个……”
他眼神飘忽地看看卡卡西和鸣人,脑子里闪过某些不和谐的画面,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