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毫不客气,手起锅铲落,边揍幺弟边招呼大哥:“老大,你什么时候消气,我什么时候停手。”
沈悬与阿耀,西装革履,在宽敞明亮的现代化办公室里,正襟危坐,观看直播沈瑜屁股蒙难记。
沈悬这次是真生气,那边打了十多下,都没喊住手。
沈瑜才十六岁,不好好学习还是其次,撒谎,没有底线的撒谎,万般狡辩,以自我为中心,这些才是最可怕的,再不管教会酿成大祸!
直到视频里,沈瑜不乱喊了,声音带点委屈的哭音,沈悬才叫停。
沈悬:“你们两个明天就回来。”
“放心吧大哥。”沈涵收起宝贝锅铲,揪起沈瑜,“哭,你还有脸哭?老子去派出所报案才找到你!再找不到你,我们全家都得哭!”
沈悬摁了摁眉心,关掉糟心视频。
“头疼吗?去沙发上,我给你按按。”阿耀见他眉心紧皱。
沈悬身体基本恢复,但有不少小毛病,头疼、失眠、畏寒、过敏,缠缠绵绵的不舒服。
他轻“嗯”一下,阿耀帮他脱掉西装外套,去掉紧束的牛津鞋。
肩背陷入柔软里,沈悬叹息,猫儿似的眯起眼。
阿耀将百叶窗调到半开,再关掉室内明亮大灯,开启沙发边台灯,调成助眠的暖橙色。
接着,他脱下西装,搭在椅背上,拉松领带,解开领扣,再解开袖扣,整整齐齐挽到手肘。
沈悬侧头,半睁着眼,他有点近视,在昏暗与模糊中,看完阿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情绪不一定要用语言表达,他在那个颀长身影上,品尝到一丝悸动,一举一动生涩而又澎湃。
他们这个家啊,可真不一般。
有小兔崽子,小狗崽子,小泥鳅和这只……小狼崽子。
阿耀整理完毕,甚至偷瞄一眼装饰画反光里的自己,觉得足够精神,这才回到沙发边。
身体感觉到沙发的轻陷,然后脖颈被一只粗糙大手拖住,沈悬睁开眼,对上一双闪亮的黑宝石。
阿耀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花园干活。
他的手骨节分明,指骨有力,手心温暖干燥。
被这双手碰触,会不自觉变得柔软,仿佛一株娇弱名贵的植物。
“沈先生,先枕我腿上吧。”阿耀很自然将他移动。
他们离得很近,能看见彼此眼眸里,模糊的影子。
沈悬头疼时不爱说话,最是纤弱幽静,丝毫不见凛冽风暴的影子。
他枕着阿耀,头向后仰,露出漂亮的颈部,和微微起伏的喉结。
阿耀眼眸低垂,尽量盯在别处,手指划过他的眉骨,最后落在太阳穴上。
沈悬安静地闭着眼,一条腿膝盖微曲,放松成柔软曲线。
“准备观宁的合作晚宴,最近很忙吧。”阿耀知道他没睡。
沈悬睫毛抖了抖,阿耀极少主动提起话题:“还好,具体总裁办管。”
“李飞光会来。”不是问句,阿耀情绪有点低落。
沈悬心道:不是废话吗,主角不来戏都得黄!
“嗯,你不来?”他声音有点哑,带着懒懒的鼻音。
沈悬感觉到,压在太阳穴上的手指明显一顿,便起了玩心:“怎么,不愿意来?”
“没有!”干净利落地否定,阿耀陡然坐直身体,“沈先生叫我去……那就去。”
沈悬闭着眼,脑海里有只毛茸茸的狼崽,耳朵刚能立起一边,就歪着头耍酷。
他一边警惕,一边好奇,还在对自己手上的诱饵,流着哈喇子,矛盾又可爱,想rua。
“你是公司高管,不是我的私人助理。以后公司重要宴会,你都要出席,不要妄自菲薄。”沈悬说话,又轻又慢,却不容拒绝。
阿耀肩膀又塌下来:“那些都不要紧,我只听沈先生的。”
“嘶~”沈悬觉得头更疼了。
……
沈氏集团和观宁地产的合作晚宴,定在三月十二日,植树节。
提前一周,八卦营销号便曝光了,李飞光重金订制顶奢珠宝,疑似要博新欢一笑。
阿耀关掉手机,脑袋顶上黑云密布,有一种很不爽,又很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