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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是我太弱了，才会让你牺牲来换，该牺牲的人是我……对不起，我走了捷径。”阿尔托莉雅艰难的说道，“你没必要替我牺牲……”

阿尔托莉雅手腕上的粉红色的丝带和乔亚斯肩膀蓝色丝带相互交缠，乔亚斯听到阿尔托莉雅沙哑的声音，滑稽的把自己的脑袋从兜帽里面腾出来一只眼睛，看到因为抓住自己而趴在地上的阿尔托莉雅。

她因为被跳跃的火焰照到灼灼发光的眼睛，迎着乔亚斯的样子。

“松手。”

“不行。”

“梅林说，只是有危险，又不是一定死，要是一定死我当然不会跳啦。”

“不行。”

“……你又固执了。”乔亚斯叹气，为什么事情总是搞得这么煽情呢？

“……我没有，”阿尔托莉雅垂眸，沉默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我不能欺骗我自己，理智告诉我，即使牺牲你也没有关系，只要不列颠还在，在我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牺牲小部分人去拯救全部的人，我一直奉为圭臬，认为他是绝对的真理。”

阿尔托莉雅缓缓开口，她觉得现在自己的语气实在是太卑微了，不像是站前动员那样的从从容容，那样让别人的牺牲都说出忠贞公烈的话……

但是这一次她犹豫了。

“你是不一样的，乔亚斯！”阿尔托莉雅大声说道，“你是我的朋友！更何况，要牺牲的人是我！”

乔亚斯唯一露出的独眼里面，透过一丝惊讶，阿尔托莉雅出奇的想要多看看这双眼睛，像一块从古老中国而来的苍青色的翡翠。

乔亚斯勾起嘴角，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去拉住她缠绕着粉色丝带的手腕，她细嫩的手腕隔着丝绸依然能够感到冰冷的温度。

“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你卖命的，我回来之后，你答应我一个愿望，就当做报酬，这样没负担了吧？我是为了亚瑟王的承诺才去的。”

鼻子一酸，懦弱的感觉包裹了阿尔托莉雅，她不能失去乔亚斯这个朋友，这个能够让她唯一敞开心扉，在她的面前不用在把自己当做什么王，可以偷偷卸下沉重的王冠。

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再叫她阿尔托莉雅的人。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她近乎哽咽的说道，在乔亚斯的眼里，她的鼻子红了，不知道是因为火焰的烤灼还是别的他猜不透的原因。

“你别无选择。”

乔亚斯独特的声线，直到多年以后仍然回荡在她的耳边。

他用力拉开阿尔托莉雅的手，把她的手扒开，抓空的手一瞬间把乔亚斯肩膀上的蓝色丝带扯了下来，同时乔亚斯也把捆在阿尔托莉雅光滑手腕上的粉色丝带取走了。

伴随着一声丝带摩擦的清脆的声音，乔亚斯陷入坠落。

空落落的手上只剩下轻飘飘的丝带，属于乔亚斯的重量消失，无力感席卷全身，但是在坠落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看到乔亚斯挥了挥手中的丝带，露出她一直很喜欢的那个有点狡黠的笑容。

【你是这个时代最适合当做王的人了。】

“乔亚斯！！！！！”

火焰燃烧起来了，她后悔了。

……

第054章我变成……龙了？

梅林站在远处，看着从坚定信念拯救不列颠牺牲一切的阿尔托莉雅，到变得软弱，梅林不由得笑了一下，他所培养的那个无血无泪，无悲无喜，绝对正确的不列颠的真正的王，被乔亚斯轻而易举的改变了。

梅林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梦魔，人生的一切全凭借它对人类的模仿来完成，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看到了不列颠的未来，他在站在高高的山峦之上，看着岩浆横流的不列颠。

命运就好像是枷锁，不列颠的一切都是命定的结果，可以去挣扎，可以去反抗，但是结局只能是悲伤的。

“今日就是世界末日了，为什么不找点乐子呢？”梅林叹息的说道。

“乔…乔亚斯……”

“唔？”

耳边传来少女细碎的低吟，梅林惊讶的低头看着被自己扔到地上的莫德雷德，她还没有转醒，但是却在梦中低吟那个熟悉的名字……

“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梅林好笑的看着莫德雷德，无人的时候露出恶劣的性格，“不列颠马上就要毁灭了啊……”

……

……

高文等人抛弃自己的马儿，用手中的圣剑辟出一条道路，奔赴王之所在。

但是眼前宛若末日一样的岩浆不由得让人胆寒，大地崩裂开来，裂缝越来越开，缝隙中间流淌着烧红了的刺眼的岩浆，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见缝插针的吞噬着不列颠，又像是毒血一样的流淌在不列颠的血管里。

他们原本因为莫德雷德的突然离开，群龙无首，但是又立刻赶往了北境的长城，在途中又一次遇到了阿尔托莉雅，兰斯洛特的表情扭曲了。

转而他开始询问关于王乔亚斯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先是赞美了一番乔亚斯，就带着大家一同前往了北境长城抵御敌军——

王，那焦急的眼神。原本还有点质疑自己的兰斯洛特，现在又不质疑了。

他那罪恶的同僚，已经彻底俘虏了王的心。

如果王能够迎娶乔亚斯…咳咳，有点不对。

那么王后也能从痛苦中解脱了，大家都能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