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向诸葛谨:
“子瑜,孤也希望这是误会,但陆逊的行为确实让人起疑。”
“孤不能冒险,江东基业更不容有失。”
“大王。。。”诸葛谨还想再劝,却被孙权抬手打断。
“子瑜,孤意已决,汝不必多言。”
“若查明陆逊并无反意,孤届时定然向致歉。”
“至于现在,孤得以江东为重!”
诸葛谨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翌日,孙俊手握白虹剑,率领一队人马登上了前往阜陵的战船。
建业以北,阜陵。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
吴军大营,除了巡夜的士兵,显得静谧无比。
一处营房之中,灯光摇曳,桌上铺着一张详尽的地图。
陆逊的手指,轻轻滑过地图上蜿蜒的山脉,以及交错的河流。
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那片土地的真实脉动。
时而轻点地图,时而皱眉沉思。
不远处,托盘中的饭菜早已冷却。
可陆逊仿佛陷入自已的世界中,丝毫不察。
“哐哐哐——”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陆逊的思绪。
“进来!”陆逊头也不抬。
“嘎吱~”黄柄推门走了进来,反手合上房门。
看了一眼不远处完好如初的饭菜,面上不由很是动容。
缓缓行至陆逊面前,压低声音道:“大都督,末将刚刚收到建业传回的消息。”
“大王对于您抗命不回建业一事雷霆震怒,现已然下令削去您大都督之职,由孙俊接任。”
“且,大王还让孙俊派人将您押回建业,听候发落。”
陆逊闻言,眉头微皱。
不过却并未显得过于惊慌,抬头看向黄柄:“孙俊将军已然在路上了吗?”
“据消息,孙俊已于数日前离开建,预计明日便可抵达阜陵。”黄柄回道。
陆逊轻轻点头:“好,待孙俊将军抵达阜陵,我便自行返回建业领罪。”
闻听此言,黄柄顿时焦急不已:
“大都督,眼下大王正在气头上,您当下万万不能返回建业啊!”
“当下,若是您一旦回到建业,轻则被押入大牢,重则人头落地,甚至可能株连亲眷。”
“如此之法,还是让末将派人阻拦孙俊,以此来延缓其抵达阜陵之期。”
“此外,再由末将亲自返回建业向大王解释。”
“相信以我父亲的声望,定能得到文武的支持,从而说服大王收回成命。”
陆逊连连摆手:“不妥不妥!”
“如此,你也将被卷入其中。”
“一旦有失,本将如何面对死去的黄老将军!”
“还是由本将自行返回建业,向大王自证清白较为妥当。”
“将军。。。”黄柄还欲再劝,却被陆逊出言打断。
“汝之心意,本将已然心领。”
“然此事本将已然决定,汝无需再劝。”
“不过孙俊将军对阜陵局势,以及对辛弃疾不甚了解,还望汝在其到来之后,加以辅之。”
“长江以北乃我江东前沿屏障,一旦有失,那我江东将陷入被动防守之中,丧失主动。”
话到此处,陆逊起身拍了拍黄柄的肩膀: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放心,在孙俊到来之前,本将还会坚守在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