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脑中“轰”的一声,犹如晴天炸雷,他生母竟是自尽而亡?为何从未听他讲过?
“是何缘由?”
“不知道,自我入府,娘娘便已经不在了。。。。。。不过此地并非娘娘长居之处,不过是公子为了留个念想,才在此处立了这么个院子。”
寒松将院子环视一圈,忧闷道:“听说娘娘生前对公子极为疼爱,现在这位那时还不过是废皇的妾室而已,如今虽带着薄遥一人撑着整个薄府,但也没少折磨公子!”
苏乾曾以为薄遥纵使皇子位被废,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含着金汤勺出身是没错了,可如今知晓了沁妃毒辣的后母身份,生母又早早而亡,受过的苦怕是与自己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老苏不是自己亲爹,但至少不会像沁妃那样,限制人身自由,伤尽了他的颜面还美其名曰敞阁思愆。
自从与薄遥相识,他从不会将自己这些事情讲出来。。。。。。小小年纪还未学会怎么好好笑一场,便已经练就了将血泪苦痛统统咽下的性子。
而今看来两人身世竟是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见苏乾失神,寒松直起身子,道:“走吧,这院子外可都是沁娘娘的人,再不出去,他们就该闯进来了。”
苏乾蓦然转身面对正堂,跪下纳头便拜,磕了三下,而后随着寒松离开了这桃轩。
“这些放那边,这个经不得冻,抬进屋内。”
是沁妃的贴身婢女月秀。
苏乾深知她与瑞草两人性子烈,不能招惹,忙躲在寒松身后。
“苏乾!”月秀眼尖,急忙唤道。
“。。。。。。”
苏乾皱了皱眉,探出一张人畜无害笑意阑珊的面孔:“月秀姑娘,忙什么呢?还亲自操劳?”
月秀一点也不客气:“府里人手不够,你快叫疑山院的那几个出来帮忙!”
苏乾假笑道:“他们都是主子的客人,我叫。。。。。。怕不合适吧?”
月秀不满:“这是公子说的,人手不够,叫疑山院的几个出来帮忙就行。”
“。。。。。。”
苏乾在嗓子眼冒了句脏话,又咽了回去,突然他反应过来:“月秀姑娘,你们在干什么呢?”
“过几日公子就要与郡主大婚了,郡主要下嫁薄府,送礼的人自然络绎不绝,如今府上的人都抽去准备了,不然我怎会亲自在这里盘点?”
大婚?!苏乾愣怔,心忖“薄遥当真要大婚?他难道对自己不是那种想法?。。。。。。”
他转头又一想,难道是为了救他们几人才。。。。。。?
也对!大笼子反而比小笼子好逃脱,苏乾想到被禁锢在疑山院的几人,如今薄遥下令让他们出来,说不上是在等待沁妃的人慢慢松懈,临近婚期找机会将他们换出去?
苏乾旋即道:“好嘞,月秀姑娘话了,怎么着,我也得把人都给你找来!”
月秀翻着白眼:“你这油嘴,还不快去?”
苏乾笑道:“这就去,月秀姑娘别累着!”
苏乾寒松二人走出数百米远,寒松突然道:“你平日里对女子都是如此?”
苏乾正在想事,突然被打断,敷衍道:“嗯,是啊。”
寒松鄙夷:“漂亮的你都要撩上一二?”
“漂亮的?。。。。。。自然!”苏乾应道。
“登徒浪子!”
“嘶。。。。。。”苏乾拧了眉头:“你骂谁呢?”
“认上你,算我家公子倒霉。”寒松不悦。
“认。。。。。。”苏乾突然反应过来:“认什么?你知道什么?”
“什么知道什么?”寒松蹙眉。
“我与你家公子,你知道什么?”苏乾瞅着寒松。
寒松:“自然什么都知道!”
苏乾忙道:“你别跟我打嘴炮,你怎么知道我和他。。。。。。”
“听见的啊!”
“你特么又偷听?!”苏乾两个眼睛几乎瞪满了整张脸,震惊的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