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白轻松地笑着,“你还要哭啊,可别,我的小弟不能哭,丢份儿。”
苏纸言把他扶起来倚靠在墙上,悄声道:“别说这些了,我问你,能不能找人来救你。”
“嗐,”顾飞白想了想,“你请人把我医好,让我舒舒服服走就行了。”
“难道你没有朋友能救你吗?”
“有是有,”顾飞白想挠头,却抬不起胳膊,“不过他们的轻功还不如我,如果我身体养好还逃不出,那你就天天来给我送饭,让我吃饱上路。”说罢自己笑起来,又疼得倒吸气。
苏纸言都急疯了,“你还说玩笑!”
“放心啦,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顾飞白,你有没有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啊!”苏纸言终于落了泪,他甚少哭,却又气又急,气顾飞白不在乎自己的命,急自己没有本事救他出去。
他的头磕伤了,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掩盖自己的面目,甚至有点滑稽可笑,可顾飞白还是看得心颤了一下,曾经有个人说过和苏纸言一样的话,那小子长得比花魁还美。
“好了别哭了。”顾飞白别过脸,闭上了眼睛。
苏纸言回去后,想了很长时间。
越狱的这条路,恐怕是行不通的。
他想起了各处张贴的他的画像。
江墨声。
苏纸言握紧了手,要他从自由自在的天地中重新回到宁王府的牢笼里,他实在做不到。
可是,如果他不那么做,顾飞白就必死无疑。
宁王府上最近风声鹤唳,人人都如履薄冰,唯一还能每天无忧无虑乐乐呵呵的就是小世子江祈安。
不过小孩子的笑声在阴冷的宁王府上显得更加诡异了。
“王爷,刑部那本名册上的人抓得差不多了。”
宁王手上抱着那个四月大的婴孩,像是一件精致的陶瓷娃娃,粉雕玉琢,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徐成,又眉眼弯弯咧开嘴笑了。
“抓完就是了,抓完便挨家挨户去搜。”
徐成领命,带了一队精兵离开了王府,刚打开大门,便见到了头包纱布的苏纸言。
苏纸言被带到了江氏父子面前,徐成识趣的抱走了江祈安,并带上了门。
“你还知道回来?!”江墨声摔了一桌笔墨纸砚,连同珍奇的茶盏盛着一泡热茶,全都洒在了地上。
茶汤甚至溅到了跪在地上的苏纸言的手背上,烫的他哆嗦了一下。
江墨声蹙眉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头上的纱布缠得丑陋极了,上面还渗着鲜血和药膏混成的褐色痕迹。
他走到苏纸言面前,冷笑道:“你离了王府,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过,才来找本王。”
苏纸言垂头低眸,极为谦卑地开口:“草民自知有罪,还望王爷看在草民育有一子的份上,可以放过天牢罪人顾飞白。”
“你说什么?顾飞白又是谁?”
高高在上的宁王根本没有那本罪人名册上的人当作人,更不记得他们的名字。
“他是前日王爷抓获的大盗,现在关在监牢地字号,顾飞白他是侠义之士,劫富济贫,有盗圣的名号,还望王爷开恩,放了他。”
江墨声怔了怔,随即笑出了声,他笑得喘不过气,笑得五脏都在发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苏纸言,这种蝼蚁一般的人,你为了他来求我?”
苏纸言坚持道:“既然在王爷这里他命若蝼蚁,草民便恳请王爷放他一命。”
江墨声弯下身子,掐住苏纸言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你既求人办事,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草民愿意承受任何代价,只求王爷放了顾飞白。”
江墨声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把苏纸言的下巴捏碎,他重重地踢了地上已经摔成碎片的茶盏,一瓣白瓷直接飞向了深色的木门,嵌在了上面。
江墨声揪起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你可真有本事,短短两个月,就又骗了个蠢货收容你,怎么这次不是玩弄人家,你对他动了真感情,不惜舍身相救?”
苏纸言面无表情,“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朋友?鬼知道那个下贱胚子是不是惦记你的身子。”说着他便撕扯苏纸言的衣服,近乎一年都没有和他交欢过,江墨声又带着极大的怒火,几下就将苏纸言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看到苏纸言身上干干净净,他才压下苏纸言有可能被那贱人曾碰过的疑虑与妒火,欺身上去就要狠狠地占有这个“玩弄”他感情的男人,要他付出负心人的代价。
苏纸言被压在地上,背后贴着冰凉的地面,身前面对火热的肉体,他的手被衣服缚住摁在身下,腿被顶开,江墨声猩红的双眼盯着他的下体,半软的阳根下面的两处穴口和他的下身亲密过无数次,多出来的那口女穴甚至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那是苏纸言曾经说过想要的,为什么苏纸言可以那么决绝的把他和孩子都抛下不要,却能为了一个盗贼重新来找他。
明明当初苏纸言也对他那么好,却都不肯跟回京城,那个盗贼,他绝不会放过。
江墨声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他掐住了苏纸言的一侧乳首,把它捏红揉硬,张口咬住,恶劣地用牙齿研磨着,“可惜了,现在没奶了。”
苏纸言想起有孕八月时三天两头被江墨声吸乳,顿时脸红成晕,只发出了细微的喘息。
他也很久没做过了,一沾男人精壮的身子,曾经淫靡的回忆全部涌上心头,不由自主便软成了一滩泥,成了江墨声随意摆弄的肉。
他只背含住乳首,下体就有了抬头的趋势,苏纸言羞愧万分,还没等他逼自己软下去,那处就被握着了。
“这么淫荡?还敢出府去勾引人?”
分明江墨声自己硬的都支起来了,苏纸言却也张不开口说他,他向来不会五十步笑百步,只好躺平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