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她给傅江堰把过脉,却不敢妄言,不知道他的心病,药石也枉然。
沈岩心道,嫂子还真是问对了人,不过他不能随便透露病人病情,尤其是傅江堰的,更需谨慎。
“根据你的说法,你先生多半患有创伤性应激障碍,简称ptsd,我看见他手上有伤口,他当时是见了血吗?”
“是的,手被划伤后他就了狂,要是我不阻止,他能把人打死。”
现在想起,叶婉还是后怕。
沈岩心里一沉,傅江堰这个病症可是好久没作了。
“这类心理疾病,跟很多因素有关,不知道他的创伤事件是什么,我也不好推测,不过你既然说他见了血后才狂,他的创伤可能跟这个有关,但不一定是诱病情的必要条件。”
“可能是血,也可能是其他东西,甚至不一定是实物,此病具有极大的不可预期性,不知道创伤事件是什么,谁都无法预测。”
甚至是他,也不知道当年傅家到底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傅江堰患了此病,他只知道,跟傅江堰的母亲有关。
叶婉听得一知半解,只知道傅江堰的病情很重就是了。
“那他会经常作吗?”
“不会的。”沈岩摇摇头,事实上,傅江堰已经很久没作了。
沈岩看着叶婉,难道嫂子真是傅江堰的变数吗?
他突然有预感,叶婉说不定能治好傅江堰。
“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呀?”
沈岩表情严肃。
“这是病态堡垒综合症,简单易懂的来说就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是创伤后的表现行为之一,堡垒顾名思义,用来防御外敌的建筑,你们的家就是他的堡垒,他不让你出去觉得自己是在保护你,不过你放心,作为保护者,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沈岩没有告诉叶婉,他们家外面可全都是保镖,几乎是军事防御的程度。
“这我倒不怕,他要是敢打我一拳,我就能把他打残!”叶婉捏了捏手腕,对着昏迷的傅江堰挥了挥拳。
沈岩笑了,他还担心傅江堰会害怕叶婉,是他多虑了,要不怎么能做他嫂子呢,这胆量一般人不能比呀,他相信,叶婉绝对能说到做到。
老友呀,你好自为之吧,沈岩怜悯地看了傅江堰一眼。
在医院住了一晚,傅江堰的烧就退了,人也清醒过来,看着守着他的叶婉愣,“我们怎么在这里?”
叶婉无语,“你都忘了自己干了什么吗?”
傅江堰康复后又是霸总一枚,他没有失忆,但思绪一时半会还很模糊,他拧着眉头,表情沉重,“我记得你儿子对我呲牙了。”
叶婉:“……”
你是会挑重点的。
“你打人了还记得吗?”
傅江堰道:“我打人了?那他一定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