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仞道:“快说,你满不满意?”
星星点点跳落在斗篷上、肩膀的衣服上,随后熄灭消失。
“好看。”
6屏点头,踮起脚尖。
他倾身吻上严仞的嘴唇,义无反顾。
什么年少的玩笑和逾矩不能当真,什么大人之间要保持距离,什么退避三舍躲着他。
通通都是狗屁。
6屏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管了。
砰!
他听到耳边银花再次盛开的声音,听到严仞猝不及防的吸气,还听到了不知是谁的混乱而响亮的心跳声,他却固执地没有离开,反而是在严仞那两片有些干燥却很温热的嘴唇上蹭了蹭。
他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探寻严仞的神色,却忽然腰上一紧。
他被严仞一把揽进对方怀里。
斗篷簌簌作响,又散落满身银花。
严仞俯身衔住6屏的唇瓣,反将他深深吻住,错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比周围烈焰一样的铁水和银花还要滚烫。斗篷把黑暗笼罩在两个人之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只剩下他们。
箍在6屏后腰的手臂力道很大,6屏被迫仰头承接严仞唇齿的掠夺,禁不住攀上他的侧颈,被交缠不息的吻冲昏头脑。
但6屏知道自己很清醒。
严仞至少是喜欢他的。
即使只亲吻这么一场、出去后当作什么事都没生,即使只相好个一年半载、从此一别两宽,即使严仞最后还是要和哪家的姑娘成家,6屏也不后悔。
不知过了多久,唇瓣分离,6屏有些接不上气,别过脸微喘。
外面的银花还没有停歇,还有火星落在他们脚边。
严仞的呼吸拂过6屏的脸颊,湿热的嘴唇若即若离。
6屏听到严仞在他耳边轻唤:
“留安。”
世间所有声音都消失退去。
6屏只真真切切地听到严仞唤他“留安”。
又仿佛烟花爆竹瞬间近如咫尺,在耳边炸响,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严仞满是得逞笑意的眼睛。
严仞知道他是留安。
严仞知道那个给他写信的人是6屏。
6屏流下眼泪,问:“那个冰壶玉尺、纤尘弗污的人是谁?”
严仞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勾起嘴角回答:“是你。”
6屏抬起袖子擦掉眼泪。
外面的嚎叫从远而近,渐渐清晰。
“吴相公千万不要冲动啊!”
“陛下,老臣来救您了!就算是与那严仞同归于尽,老臣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