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刘晋看着这些死尸问道:
“说说你们对凶手的看法,有没有什么线索。”
洛阳人口过百万,没有目标,你上哪儿找大劫去。
况且如果对方出了洛阳,那才是真正的大海捞针呢。
最起码得锁定一个大致范围,要不然这事可不好办。
“回太子,线索倒是有,只是,有些不可思议。”
朱膺眉宇间露出淡淡的焦躁,查的越多越离谱,他感觉这河南尹之位跟他是越来越远了。
“讲。”刘晋看向朱膺,这都被吸成干尸了,还能比这更不可思议?
“是。”朱膺拱拱手,面色迟疑道:
“太子,这些干尸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通过一些手段,还是能大致还原他们脖子上的咬痕,经大小、尺寸、形状比对,初步推测,凶手应该是……一个孩童……”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验尸得出的就是这么个结论。
“孩童?”刘晋眉毛顿时挑了起来,好吧,确实有些意想不到。
他倒是没有质疑这个结论,就隐蔽性而言,谁没事会去关注一个孩童啊,这就是猥琐育的机会。
可惜,对方好像不懂什么叫做低调啊,出手就是灭门。
你这是,嫌弃自己活得太滋润了,准备找点罪受一受?
有毛病吧。
“对方为什么会选择王家呢,双方有仇,还是说王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刘晋喃喃自语,难道是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王家这波纯属无妄之灾?
“太子,三皇子前天刚进的王家,对方是不是冲着三皇子来的?”
旁边骞硕听到刘晋的话,连忙提醒了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刘晋若有所思,刘协长住深宫,哪来的仇人。
不过,孩童、刘协、王家,好吧,触关键词——刘协。
“去,把刘协的尸体带过来。”
刘晋心里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不会吧,真要是那样,禽兽不如啊。
“快快快。”朱膺忙不迭的让人把刘协的尸体抬过来,摆到刘晋面前。
“衣服解开,孤要看看他胸前的伤口。”
刘晋摆摆手,眼见不一定为实,但自己斩的那一剑,可是具有唯一性。
宣璠二话不说亲自上手,也不嫌恶心,麻溜的解开尸体的衣服,将胸前伤口处的布条割开,露出了下面指长的剑伤。
“嗤!”刘晋看到伤口的一瞬间就冷笑起来,你他么是不是故事听多了啊,居然还玩起了假死脱身那一套。
别说,伪装的还挺像的,但也仅仅只是像,当事人面前可糊弄不过去。
“太子明察秋毫,想来是有所现了。”
宣璠不动声色的拍起了马屁,虽然他隐隐猜到了刘晋的用意以及结果,但关键时刻表现的机会,你得留给领导。
“这不是刘协。”刘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啊?”骞硕、宣璠、朱膺俱都是一脸震惊,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
“骞硕,回宫找画师,画下刘协的画像。”
刘晋果断下令,既然有了目标,那就找,找到宰了他。
“宣璠、朱膺,拿到画像后,全城搜索,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找到刘协后来报。”
其他人可能会逃出洛阳,但刘协肯定不会,洛阳外面他是两眼一抹黑,出去干啥,一不小心迷路了容易饿死,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出城的。
“是,太子。”三人也不是傻子,眼下种种证据都表明,刘协就是王家惨案的始作俑者,妈的畜生,那可是你母亲的娘家啊。
“另外,让洛阳十二门的守卒也留意下,如果刘协出城,想办法拦下他。”
刘晋堵上了刘协最后的退路,此刻开始,那就是瓮中捉鳖。
如果白天找不到,晚上他可就要开雷达了。
他只是不想监听全城,而不是办不到,全城的声音汇聚而来,即便是晚上,也能把人给烦死。
不过为了找刘协,烦就烦点吧,拖得越久,越不好收拾。
只要刘协敢出手,那他就别想跑。
至于对方会不会静默一段时间,绝对不可能,那种实力提升的快感,是会上瘾的,刘晋不信刘协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