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季云琅问,“你不把花给我吗?”
江昼淡声道:“手绑着,抬不起来。”
季云琅手探到他身前,要给他解开,解了一半,他停住,又绑了回去,然后松开手臂,不再抱着江昼,说:“那算了。”
江昼:“……”
为师是看起来很没脾气,还是生气得很不明显?
他又启步向秋千走去,准备怎么做的怎么给拆了,季云琅不让他过去,抓着他的肩把他转个圈儿,面朝最近的几间房问:“我们住哪个?”
江昼冷着脸不理他,他就拽着绳子抓江昼一间间去看,江昼这么懒,竟然能把每间房都布置得很好,甚至厨房里都摆满了新鲜的菜。
季云琅挑不出要住哪间房,先推着江昼去了厨房,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到桌上,拿过挂在旁边的崭新锅铲,塞到他手里,“想让我放开你,可以,今天你做饭。”
“……”
江昼哪会做饭,他扬手,把铲子丢回原位。
“想绑着我,可以,”他垂眸,看着季云琅的唇,“亲一下。”
诡计多端,季云琅才不让他如愿,“不亲。你给我脸色看,还想让我亲你?”
江昼正要反驳,不是你先给我脸色?预计会卡壳,而且他一旦反驳了,他和季云琅就会吵起来,江昼哪儿会吵架,还不如让他做饭。
想到这里,他抬手,用灵气把锅铲抓过来,踢了踢季云琅的腿,说:“让我下去。”
“这样吧,”季云琅握住他抓锅铲的手,把他一边手腕解开,跟他商量,“你做饭,做完了,我就亲你。”
江昼:“可以。”
虽然他不会,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季云琅给他做了那么多年饭,江昼没少去厨房看,季云琅厨艺高,有时候边炒菜边跟他闹腾,还能抽空去添个火,放个调料,做出的饭同样好吃。
小小徒弟尚且如此,他堂堂师尊,做个饭能难到哪儿去?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江昼听到了长这么大以来最令他伤心的嘲讽和怒骂,季云琅太会骂人,他第一次这么狼狈,这么丢人,这么手忙脚乱。
不听话的火和乱窜的烟,难用的锅和挥不动的铲,洒了满桌的调料和滋滋乱溅的油……直到季云琅骂出第十声“废物”,江昼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
他摔下锅铲,也不管还烧着火,气冲冲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被季云琅拽着绳子扯了回来。
从头到脚不重样骂了江昼好久,又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季云琅心情很不错,从身后把他抱进怀里,握上锅铲,接手做饭的重任,顺便亲了一下他耳朵,愉快道:“笨死了。”
“……”
他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季云琅很快准备好了饭菜,端到院子的石桌上。
江昼清理了摔碎的花瓶和丢掉的花,坐到桌前垂着眼不说话。
季云琅看出他不高兴,把筷子递到他手里,扯了扯绳子说:“吃,吃完我再绑你。”
江昼不理他,默不作声闷头吃,吃完一放筷子,伸出手,无声告诉他:绑吧。
骗师尊做饭,其实是想骂人,骂完也不亲,还是要绑师尊。
季云琅,真坏。
季云琅也不客气,拿着绳子走近,抓起他另一只手又绑到一起,确保牢固难以挣脱,满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腕,抓起他要往房里走。
下一瞬,只听见咔嚓一声,江昼生生挣断绳子,弄裂了锁环,然后把自由的两只手伸到他面前。
质量太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