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刚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我吓得捂住眼,「你干吗啊!」
井子宴语气有些无奈,「受伤了,给我换药。」
我透过指缝,看见了伤口。
从后背斜着,一直劈到肩胛骨,最后蜿蜒到手臂,金色的血液一直滴滴答答顺着肌肉的纹路往下淌。
我惊呆了。
白日瞧他跟没事人一样,疼了都不知道吭声吗?
换药……
我来到井子宴背后,深吸一口气,突然摁住他的肩膀,弯腰轻轻舔了舔伤口。
淡金色的血,没有什么腥味儿,但也说不上好吃。
井子宴瞬间僵硬,魔气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从骨头缝里往外挤。
他咬着牙,声音沙哑,「鹿白,你在干什么?」
我疑惑道:「疗伤啊。」
说完理所当然地继续咬住他的肩头。
我们祖祖辈辈,都是互相舔舐伤口,舔完好得奇快。
这时,井子宴扭过头来,正巧与我四目相对。
他眼底滚动着浓郁的墨色,喉结一滚,「蠢货,松嘴,你想全舔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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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了我的好意,反倒拿起没什么用的金疮药。
那东西沾在皮肉上,跟水一样。
我叹了口气,「全舔一遍好得快……」
「……我小时候给你舔过,你忘了?」
沉默中的井子宴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拉近,近到足以看清他皮肤之下的龙鳞血脉。
「你还给谁舔过?玉华?」
他眸子如暗沉的黑曜石,深得仿佛要将我吸进去。
「没……」我憋屈地挤出几滴眼泪,「他不让我舔。」
井子宴脸色乌沉,一把推开我,冷笑,「我不需要。」
这是我觉得最挫败的一次。
我把他当亲人,他嫌我唾沫脏。
想着,便开始唉声叹气,一个不经意动作重了些。
「嘶……」
他半转身,眯眼打量着我,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真想?」
他靠得很近,仰头的时候,烛光折射在他莹润俊美的侧脸,令人口干舌燥。
「想。」
他神色有些……意味深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砸吧了下嘴,盯着他眼睛发直。
「口渴。」
还有他诱人的两瓣薄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