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
你井源身为堂堂国侯,竟然对老者不敬,口出恶言,我倒要问问你,你将礼法置于何处?!”
“老子没读过书。”井源甩动马鞭,笑道;“黄大人说话,我听不懂。”
“夏虫不可语冰!”黄溥见井源耍起无赖,便话锋一转道:“你不带兵护卫陛下,又率兵来此做什么?
难道昨日之事,还不够你耍威风么?
你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行事,把大明律法当做什么了?你眼中还没有陛下了!
井源,我看你心怀不轨,就是想”
“黄按台此言差矣。”
井源身后,商辂和彭时拍马而出,表情坚毅的像是要出征一般。
“你们”见到两人,黄溥有些懵,不等他转变思路,彭时先抢着开口道。
“黄按台说巨鹿侯目无礼法,那我倒是想问问你,召集这么一群人聚集在天子行在前,所欲为何?
此等行径,是臣子应当为之么的?!”
“彭翰林莫要无中生有。”黄溥冷声道:“此事与本官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大家不满井源暴行,自来此向陛下请愿!”
“请愿?”彭时跳下马,快步走到黄溥身前,冷喝道:“究竟是请愿,还是逼宫啊?”
黄溥面色一变,惊怒道;“彭时,你莫要血口喷人!
他们只是百姓,何来逼宫一说,你少在这扣帽子!”
“百姓?”彭时瞪起眼睛,怒道:“我怎么没看到百姓?
我只看到一群自私自利,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
“彭时!”黄溥梗着脖子怒道:“百姓只是想向陛下说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何错之有?!
陛下是圣明君子,又岂会不愿听百姓之言?
我看就是你们这群奸佞从中作梗,蒙蔽圣听,塞忠谏之路!”
此话一出,引来不少附和声。
看着面露欣喜的众人,井源已经握住了手中长刀,眼神也变得越阴狠。
彭时则是眯起眼睛环顾四周,接着对黄溥一字一顿道:“忠谏?
让一位国侯下狱,便是所谓的忠谏了?
我看你们就是在党同伐异,尔等行径,和唐时牛李党何异?!
为己谋利,于国无用,像你这般的忠谏,我大明还是少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