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比赵止筏矮了快半个脑袋,这一扑没什么气势,反而像是投怀送抱,至少在赵止筏看来两者没有区别。
林辞一口咬在了赵止筏的颈脖上,奶凶奶凶的。
命脉被他人掌控,赵止筏本能的要想回击,但青年身上清香的甜味让他抑制住了本能。
赵止筏心想,这家伙是吃了多少糕点,都把自己腌入味了。
林辞咬上去才意识到不对,他现在能动手,干嘛还要动口。
林辞松了口,给赵止筏脖子上留下了两排整齐的牙印,还有糊了对方不少口水。
“小狗,不咬了?”赵止筏伸手抚上林辞的脑袋,用力揉了揉,把青年的柔软的碎揉成了鸡窝。
林辞甩开赵止筏的手,鼓着腮帮子瞪着对方,“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做什么?”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你瞒了本王这么大一件事,本王还没跟你算账。”赵止筏道,林辞一看就是惯犯了,估计对方能变成人有些天数了。
“你又没问我。”林辞说得理不直气也壮。
赵止筏见他着的娇横小模样就觉得一阵手痒。
还不等他对林辞动手,屋外突然传出打斗的声音。
“不是问本王为什么回来吗?”赵止筏抽出随身的佩剑,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将门合上,声音从门外传来,“在里面老实待着。”
林辞对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他贴到门边,透过门缝观察屋外的情形。
不知哪来的刺客与王府内的暗卫拼杀。
赵止筏提着长剑加入混战,他一招一式干脆利落的收割着人命,肃杀之意毫不掩饰。
赵止筏一出现,自然吸引了对方所有火力,暗卫回护到赵止筏身边,剑尖直指刺客。
鲜血洒满了大地,如骤雨般溅向四周。
赵止筏对这次刺杀,显然早有准备,刺客们很快就露出疲态。
林辞也算见过不少世面,纵使没有杀过人,还不至于被这种场面吓到,只是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还是让他反胃。
一个刺客被王府的暗卫一脚踹飞,重重的撞在了院中的青梅树上。
青梅树上还没成熟的果子稀稀落落撒了一地。
林辞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青梅树,这棵树也不过碗口粗,再被撞几次还不得被撞断了。
想起赵青那又是期盼,又是向往的眼神,林辞抿唇心中有了决定,他推开门,借着刺客注意力都在赵止筏那边,一路小跑到青梅树下。
他检查着青梅树,现树只是被撞歪了点,这才松了口气。
前来的刺客此刻再蠢也现了不对,他们根本是遭了赵止筏的算计。
面带刀疤的刺客心下一沉,已经做好了殊死搏命的准备。
他借着形势游走,想寻找搏命的机会,就在这时林辞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
刀疤刺客见青年身上那套不合身的衣服,心下对林辞的身份有了猜测,真没想到赵止筏也会养娈宠之类的玩物。
刀疤刺客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他抓住了林辞的肩膀,长剑抵在林辞的颈脖上,大声喊道:“赵止筏你还想要他的命就住手!”
锋利的剑刃在林辞的白皙的颈脖上留下红痕,配上他那张旖丽的小脸,更有几分弱不禁风的美感。
王府暗卫都没见过突然出现的青年,但对方身上那身松垮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他们王爷的。
暗卫们一时拿不定主意。
“娈宠而已,也配威胁本王?”赵止筏面不改色,手起刀落间不见丝毫犹豫。
刀疤刺客握紧了手里的剑,利刃刺破了林辞的肌肤,鲜血顺着林辞纤细的颈脖蜿蜒而下。
本来想在一旁看戏的林辞叹了口气,“怎么就想不开拿我威胁他。”
“闭嘴!”刀疤刺客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赵止筏,整个人紧张得有些神经质。
林辞可没被人抵着脖子的爱好,他猛地拽住刀疤刺客持剑的手腕,一手肘重机刀疤刺客的胸膛,一个转身干脆利落的夺了对方的剑。
在刀疤刺客还在错愕时,林辞以剑柄重击对方太阳穴,刀疤刺客甚至没来及出声响就到了下去。
一旁的刺客见此,冲林辞起攻势,林辞持剑抵挡,他的动作开始有些生涩,但很快他就熟练起来,应付两位刺客也不见疲态。
在赵止筏那边结束之时,林辞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晕了两名刺客。
林辞将剑扔在地上,活动了一下酸的手腕,他在心底嘀咕着,剑跟唐刀果然还有很大差距。
他使惯了唐刀,拿起剑来还真不顺手。
“本王让你躲在屋里,你当耳旁风了吗?!”赵止筏大步朝林辞走来,脸色阴沉的骇人。
林辞身子一僵,小声辩解道:“我这不是怕这颗青梅树遭殃,赵叔可宝贝它了。”
“所以你就舍身救树。”赵止筏气极反笑,“你和赵青关系到是好得很!”
林辞知道赵止筏是真的生气了,但就是没忍住,他小声逼逼,“确实很好嘛。”
赵止筏闻言冷笑一声,甩袖就走,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暗卫。
林辞没敢再追上去触赵止筏霉头,他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心中懊恼,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这张嘴呢,这下好了,赔礼没送出去,还又把人惹生气了。
最后还是习司出面收拾残局,习司用余光打量着林辞,之前府中谣传王爷金屋藏娇,他还将信将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