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筏站起身来,走到林辞跟前,伸手解开对方的腰带,不出意外,林辞里面的衣带系得一团糟,讲究得是没掉就行。
“好好看着,本王就教一遍。”
林辞愣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他没想到赵止筏居然会亲自帮他系衣带,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赵止筏的手意外的很巧,很快解开了林辞打的死结,然后他可以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这根是跟这根系在一起,还有这个要先穿过去。”
赵止筏弯着腰,一边系,一边讲解,林辞脑袋晕晕的,只会机械性的重复说哦。
因为赵止筏实在和他凑得太近了,他感觉自己一动就能撞上对方那张脸,林辞觉得自己还是道行太浅,明知道对方是赵狗,他还是忍不住吃对方的颜。
“记住了吗?”现林辞在神游天外,赵止筏加重了语调。
赵止筏拉着衣带的手用力一拽,林辞差点被他勒得把午饭给吐出来。
“记住了。”林辞捂着肚子回答道。
他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赵止筏,心里嘟囔着,果然赵狗就是赵狗,他永远也不要担心自己迷失在赵止筏的颜值上,对方总会给他当头一棒,把他打醒的。
给林辞整理完衣服,赵止筏看着总算舒心了点,但美中不足的一点,林辞的小短毛。
赵止筏抬手揉了揉林辞的头,“你之前是和尚?”
林辞:“?”
“不然为什么剃度?”
林辞:“……”
“我觉得短方便,不行吗?”林辞双手抱臂,哼了一声。
赵止筏没有反驳,只是上下打量着林辞,最后命令道:“把头留长。”
“我干嘛听你的。”林辞不满。
“留长,本王就不禁你吃食。”
“好的!要多长,一直留着吗?”林辞变脸比翻书还快,他真的无比怀念以前能吃喝自由的日子。
纵使知道对方多半会上钩,赵止筏还是感叹林辞贪吃的程度。
有两个吃的就心满意足,赵止筏不禁怀疑,林辞该不会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见赵止筏一直不说话,林辞还以为对方想反悔,他赶忙道:“你不许反悔。”
“刚刚不还说不方便吗?”赵止筏道。
“打架确实不方便,容易被人薅头。”林辞说的振振有词,“但大家都长,我下次可以先薅别人头。”
赵止筏听闻此言,薅了一把林辞的小短毛,“放心,本王从不出尔反尔。”
赵止筏手上没用劲,林辞没感觉到痛,也就随他去了。
“对了,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一个人撂倒了三个。”林辞想起自己一对三的壮举,突然来了精神。
“握持姿势太下,出剑毫无章法,手肘力量过大,很厉害?”赵止筏点评了一堆,“你倒是提醒本王了,明天起跟本王去院中练剑。”
林辞还没从赵止筏那一连串的打击词里缓过来,又听见了下一个噩耗,“我一天就只有一个多时辰能变成人!”
“那就练半个时辰。”赵止筏丝毫不留情面。
“我只是擅长用唐刀,不会用剑而已。”林辞反驳道。
“那就练唐刀。”赵止筏直接帮林辞定下了这项日程,任由林辞撒泼打滚,他都没改变主意。
林辞直到变成仓鼠都闷闷不乐的,他在现代做保全工作,自然也需要时常锻炼,但是自训练和被迫根本是两回事,尤其还是被赵止筏强迫。
当夜,赵止筏在处理白日里刺客的情报,而林辞正趴在赵止筏的腿上睡觉。
这一天对林辞小小的仓鼠身体来说,实在有点负荷了,天刚黑,林辞就困得睁不开眼,晚饭都没顾上吃,迷迷瞪瞪的就睡了过去。
敲门声响起,赵止筏说了声进,习司推门而入。
“审问清楚了?”赵止筏问道。
习司刚想说话,赵止筏抬手示意他先闭嘴,然后一手虚掩着林辞,手指轻轻摁住了林辞毛绒绒的耳朵,“说吧。”
习司看得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汇报道:“那些刺客咬死自己是四皇子的人,但属下从他们身上找到了些破绽,应该是二皇子的人没错。”
“你不觉得他们的身法和在林子里的那一批很像吗?”赵止筏反问,看他的模样,显然是对自己说出口的话胸有成竹。
“确实有相似之处。”习司回答道。
“有,本王的四弟真是替他的好哥哥们背了不少锅。”赵止筏嗤笑了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两批刺客是同一方势力,只不过两次刺杀应该是由两人安排的,而这第二个人明显蠢上许多,就这么将前一位所做的安排全部暴露了。
这两人自然便是当今一母同胞的二皇子与三皇子,赵止筏饶有兴的看着桌案上习司呈上来的供词,明明是同一位母亲,赵瑾辞真是连他弟弟的边都摸不上。
赵止筏思考问题时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玉佩,只是这次他没再摸个空,入手是陌生的触感,但是却让他前所未有的舒心。
这是特地做给他的玉佩。
赵止筏这边是一片和谐,三皇子宫内却是炸开了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赵瑾熙一把掀翻桌上的玉器,叮叮当当的响声瞬间在屋内连成一片。
一旁的幕僚全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