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听闻此言,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兖王没离开?”
“我打探到赵管事进了兖王的屋子,赵管事不是一直贴身侍奉在兖王身边。”钱悦说道,“没想到这次兖王先回来了。”
林辞听到这就觉得事情不对,赵止筏都走了,赵叔干嘛还进赵止筏的屋子,再结合赵叔之前和他说的晚上有暗杀。
那赵止筏不就是在拿赵叔当靶子。
林辞心中顿时焦急了起来,他问道:“还要多久我才能离开。”
钱悦透过门间的缝隙,偷瞄着外面的情况,她默算着平日里侍卫走动的时间,回答道:“再有一炷香时间,我就送你从小门离开。”
林辞压下心底的急躁,耐心等待,他不敢有丝毫差错,在任务中急躁是大忌。
过了煎熬的一炷香时间,林辞可算是离开了亲王府,林辞顾不上于藏在暗处的暗卫打声招呼,一路狂奔回王府。
赵止筏正坐在桌案前等待。
林辞推开门大步走到桌案前,他将册子扔在桌案上,望着赵止筏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今晚赏花宴那边会有暗杀?”
见到林辞安然无恙,赵止筏忐忑的心情才算有了归处,面对林辞的质问,他不可置否的回答道:“知道。”
“所以你故意拿赵叔当靶子?!”林辞反问,愤怒失望涌上心头,林辞一时失了分寸,他揪着赵止筏的领子,吼道:“赵叔照顾你十几年,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你就这么利用他!”
林辞眼中的失望,刺痛了赵止筏的心扉,更令他心寒的是林辞在为别人与他对峙。
“他本来就是本王的一条狗,听话难道不是他的本职。”赵止筏反唇相讥。
林辞抬手,在赵止筏错愕的目光中,重重的扇了对方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你冷心冷肺得令人害怕。”林辞俯视着赵止筏,将对方的狼狈尽收眼底。
赵止筏维持着被打的姿势没有动作,他声音微哑,“有暗卫在,赵青不会有事。”
“我不信你。”林辞转过身去,大步跨出门去,“我回去找赵叔。”
第三十三章利刃插入胸膛(甜甜甜都能甜)
习司正守在门口,他低着头不敢看被打的赵止筏,林辞此时已经离开了院子,看对方的走向应该是要去马厩,习司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林辞。
“给他马匹。”赵止筏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脸颊,他站起身来,吩咐道:“召集暗卫,赶回赏花宴。”
习司应了声是,立即离开前去安排。
林辞骑上马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估算着庄子与赵止筏的距离,比他之前能离开赵止筏最长的范围还要远上一些,只能祈祷这些天他跟赵止筏的限制范围又扩大了。
夜晚寒风凛冽,细碎的星子点缀着夜幕,狭窄的小路上,一队人马隐匿在黑夜中,策马奔腾。
赵止筏策马扬鞭,位列其,他与其他暗卫一样,都换上了夜行衣,蒙上了面具。
天空传来海东青的急啸声,赵止筏一手拉紧缰绳,他夹紧马背,停下了马蹄。
海东青盘旋着落在了赵止筏的手臂上,赵止筏取下海东青脚上的信笺,在看清信中所写,赵止筏蹙起了眉头。
紧跟在赵止筏身后的暗卫也停了下来,习司拉着缰绳走到赵止筏身旁等候吩咐。
赵止筏垂着眼帘,望着手中的信,额角的碎遮住了他的双眸,让人摸不清他心中所想。
“见到赵青,杀无赦。”赵止筏收起了信纸,面目表情的吩咐道。
习司拉着缰绳的手一顿,他低下头,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秋日的晚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林辞咬着牙坚持赶回了庄子,他两腿内侧磨得火辣辣的疼,林辞顾不得多想,下了马,就一路狂奔。
林辞啪的一声推开了门,在看到安然无恙的赵青了,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小少爷?”赵青看着来人一脸诧异。
林辞气还没喘匀,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赵叔你明知道有危险,怎么还留在这。”
“小少爷是担心老奴才回来的?”赵青沏茶递给林辞,示意对方稍作休息。
林辞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他放下茶盏,拉着赵青的胳膊,说道:“赵叔你先跟我走。”
“怕是来不及了。”赵青望着屋外,他一手将林辞拦在自己身后,嘱咐道:“小少爷还请找个地方藏好,不要出来。”
林辞立即回头,只见院中不知时候冒出了一批人马。
林辞紧咬着下唇,心底忍不住骂了赵止筏两句,这人怎么到处树敌,在哪都能被追杀。
此时赵青已经提剑杀了出去,藏在暗处的暗卫也都现身与来者厮杀。
赵青虽已到中年,但身手与暗卫相比,丝毫不见逊色。
林辞赶回来就是想保护赵青,哪可能在一旁干看着对方冲锋陷阵。
林辞出来的急,他摸索着身上,也只有赵止筏之前送他的匕能算做武器,林辞拔出匕,跨出了门栏。
赵青余光瞥见林辞出来了,心下有了担忧,他一步步退到林辞身边,望着对方的眼神满是不赞同,“小少爷快回去。”
“没事的。”林辞安抚道,他拿着匕侧身挡住了右边偷袭的人。
赵青看见林辞手中的匕有一瞬间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