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笔,在纸页上写下柴胡、黄芩、炙甘草,以及生姜、大枣一共五味药材。
至于还有两味药材是什么,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当初,干爹让她每天背诵这剂药方的时候,她都是断断续续、支吾半天。
更别说现在。
都过去两年多了,她觉得自己还能回忆起来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她苦恼地朝着面前一整排的书架望去。
随后,顿笔,站起身。
她的目光从一排排的书卷上扫过。
最后,落在书架第二排一整排的医书上。
她抽出其中一本。
新的……还没拆封。
又抽出一本。
还是新的。
再抽出一本。
还是新的!!
沈蓁索性把书架上所有的医书都给找了出来,一本本看过去。
新的,新的,几乎全都是新的,还没有拆封的!!
只有一本,叫做《伤寒杂病论》的,沈蓁有印象,当时就被苻闻年带去了长明山。
她过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在那捧着,看得一脸认真呢。
沈蓁快速翻阅了一遍这本书,发现第56页的地方,有用笔特别标注的记号。
没有猜错的话,苻闻年应该是刚好看到这一页。
!!
“轰”一下。
沈蓁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沈蓁将所有的医书放回书架。
她在案桌前坐下,仔细地阅读起手中的这本《伤寒杂病论》,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这剂完整的治疗风寒的药方。
人参,半夏。
没错,她一直回忆不起来的,就是这两味药材。
她将完整的药方写了,照着书,标上所需剂量后,交给问程,让他立刻按照上面写的,去将这七味药材配齐。
而后,她同问行一起,在膳房内开始熬制汤药。
“小李子,你家主子待你肯定很好。”
沈蓁不解,扭头看向问行。
问行面向她,抬起自己的手,又朝着沈蓁捧着热茶杯的手,努努嘴。
“你看,我这手,常年干活,一入了秋就开裂,到冬天更不用说,全是一道道的血口子。可你的呢,白白净净的,比我看到的那些娘娘身边的宫女的手还要嫩,一看就是不常干粗活的。”
沈蓁垂眸,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拉长袖子,遮了半边的手。
“遮什么,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又不是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