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虞子蘇也看中了那塊玉。長睫微微蜷曲,目中多了幾分敵意。
6象行道:「自己去贏。」
他這麼一副高高掛起的態度讓蠻蠻很是不爽,可是6象行一向不給她面子,蠻蠻礙於虞子蘇在場,扯住了6象行的胡服袖口,將他往外拽。
6象行被她帶到無人的枯柳底下,眉宇攢成結,不耐煩地盯過來。
這個公主極難伺候,死心眼,一意孤行。
蠻蠻想到他和那虞娘子從小便關係密切,差點兒便訂了婚,便心懷幽憤,好像是自己橫插一足壞了人家的好事似的,但明明事實就不是這樣。
蠻蠻非要那塊玉石不可:「下一場是男女混合的擊鞠比賽,旁人都是夫妻上陣,夫君,你不能撂下蠻蠻一個人,不求你多出力,但是,在外邊,你總不會不給蠻蠻一點面子吧?」
這個尾雲公主瞧著心思狡黠,玲瓏剔透,實則蠢笨,不懂藏拙,等於把自己的心思明晃晃大白於天下。
這樣的她,在長安過著日子,如何容易?
和離,亦是為了她好。
6象行抿唇:「我若不上場,你會找哪個男人?」
蠻蠻思來想去,搖搖腦袋:「夫君,你真的不上場嗎?那蠻蠻……蠻蠻也只好去求左郎中他們了。」
左子騫?
6象行朝一丈之遠外掃了一眼,跟在身後不遠的左子騫霎時一記寒噤,從顱頂涼到了腳底心,暗道:夫人害我!
「不必。」
6象行的口吻極冷。
把蠻蠻嚇得眼睫輕輕地顫慄了下。
少女裹著鶴氅,寬大的氅衣下身子纖細柔弱,臉頰也凍得紅撲撲的。
長而迤邐的烏髮繞過細頸,從雪領下蜿蜒垂落,暈開淡淡的薄荷梨花的清香。
蠻蠻起初以為他是發怒了,不敢去看他,但過了小會兒也不見他真正生起氣來,蠻蠻悄摸兒地支起眼帘,偷偷覷他。
6象行臉色不自然,半晌,低沉著嗓,道:「不用別人。」
左子騫驀然生出一股秋扇見捐的悲戚之感:想當初金戈鐵馬浴血死戰,管人家叫「自家兄弟」,現如今成家立業美妻在懷了,對人家的稱呼就成了「別人」。
蠻蠻聽了精神十分振奮,這大抵是6象行第一次違逆心意,順從她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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