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厘蹙紧眉,拉住那个男人的手依旧没有松,重複道:“这是我们的东西。”
扛箱子的男人被洛厘拉着,走也不能走,不耐烦的看向领头人:“怎麽回事啊,这东西到底搬不搬了?”
领头人眼神掠过洛厘,带着一丝鄙夷,对他说:“她脑子有问题,智障的话你听什麽,搬搬搬!”
突然他肩膀被拍了一下,一回头,面门就挨了一记重拳,疼得他顿时眼前一黑,捂着脸蹲在地上半天都说不出话。
洛厘回过头,就看胖叔的拳头还在半空举着,擡腿又在那个人身上踹了几脚,“你妈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吃大粪长这麽大真是难为你个王八羔子了!”
薛源跟瘦叔也赶紧跑过来,洛厘还以为他俩要拉架,没想到薛源一把抓住对方抱住头的手,高高举起说:“刚才不是都不要脸了麽,这会还护什麽脸?”
瘦叔对着他脸又是狠踹一脚,“汪汪这麽大声,狗仗人势是吧?”
鼻子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胖叔的一拳加瘦叔的一脚,对方顿时口鼻蹿血,说话都含糊起来,但还是梗着脖子喊:“你们打吧!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公然殴打其他团队参赛人员,回头我就报告节目组取消你们的比赛资格!”
薛源笑了声,看他摇摇晃晃要站起来,一脚踩在他肩膀上,拿出手机:“刚才你汪汪叫的时候我可拍下来了,你大可以去告状取消我们的参赛资格,不过你这段视频也会同时发布到网上,我们团队的粉丝基础你也知道,到时候被人肉出来,你就可以彻底不用做人了。”
看对方嘴唇嗫嚅,似乎有些迟疑。薛源放下脚,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偃师队和战东风队连夜被批评通告,两队所有参与斗殴事件的人员都被取消参赛资格。
战东风队就一人,偃师队却是胖叔、瘦叔和薛源三人。
相当于被去了半壁江山。
王随山听说此事,气得差点要从轮椅上站起来跟节目组理论,排练室房间都是事先抓阄决定好的,既然临时要调换,为什麽不通知偃师队?
而且还在偃师队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挪动搬运比赛需要的道具和人偶,不拿自取,这跟偷什麽分别!
等洛厘来了后出言阻止他们,对方非但不听反而言语侮辱,这跟抢有什麽分别!
又偷又抢,这是在比赛吗?这分明是恬不知耻的犯罪!
而且明明是战东风有错在先,现在反而对偃师队做出这麽严厉的处罚。要知道战东风可不是像偃师这样七八个人组成的小团队,就算现在一个人被取消了比赛资格,也可以有一堆人顶上来。
甚至说的更阴谋论点,说不定战东风就是想用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成员来干掉偃师队的骨干成员,打着换排练室的幌子,实则就是来挑事的。
“薛源!”王老师擡手使劲捶向站在面前的薛源,后者咧了咧嘴,缓了一会才重新直起身体。王老师问:“亏你当时还在那!你是死的是不是?”
薛源垂着脑袋,眼里却带着戾气,说话也像嘴里嚼着铁片,硬邦邦的:“我错了。”
“说说你错哪了?”
“我没能阻止他们。”薛源说完,旁边的洛厘不禁瞪大了眼,当时哪是没能阻止,分别是跟着他们一起打的。
“放屁!”接着薛源就挨了第二拳,王老师操着嗓子喊:“你错在当时就该打死这王八羔子!这种败类死不足惜,要是打死他还有这麽多烂事吗!”
“……”洛厘:“老师,杀人是犯罪的。”
王老师说这种无耻的比赛不参加也罢,可洛厘思索很久,还是决定继续比赛。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如果就此放弃真的很可惜。
况且,她也不认为偃师就一定会输。
“可要继续比赛,这次就剩秦哥秦姐还有刘小月能帮你了,这可是总决赛,你那三个对手都是业界泰山北斗级的团队,输赢暂且不管,你要筹备起来就会相当困难。”薛源忍不住提醒她。
洛厘看着他,良久点点头:“我知道的。”
随后她再没说任何话。
薛源看着她,随后目光落在地面叹口气,他也没再说任何话。因为他清楚洛厘是真的知道,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继续。
但偃师队能继续参赛的成员只剩下四人,洛厘还不会木偶戏表演,一场戏只有三名演员,这该怎麽演下去?
最后经过跟节目组协商,决定临时将比赛规则增加一项,参赛各组可以选择一位助力嘉宾。
从决赛内容确定后,洛厘跟秦氏夫妻和刘小月基本就看不到人影了,原本那间排练室他们也没再使用过,而是直接搬到居住的酒店排练,不然总有人鬼鬼祟祟打着走错房间的借口偷看他们的排练内容。
在比赛当天,洛厘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面色憔悴,黑眼圈也很重,瞳孔却一如既往亮闪闪的,殷佳遇站在她旁边。
察觉到灼热的视线,洛厘转过头,“看什麽?”
殷佳遇笑了声,在她脸上亲了亲:“你今天特别好看。”
第一个上场的是泉城代表队洛神赋,表演的是原创曲目《舞狮》,他们邀请的助力嘉宾是一位具有多年舞狮经验的老师傅,木偶戏结合传统舞狮,规模宏大、气势磅礴,讲述了一个少年绚丽多彩的舞狮梦。
精巧複杂的肢体动作,一颦一笑都栩栩如生。其背后包含的深刻情感也让观衆热烈盈眶。
最终得分937分。
第二个出场是凤城代表队不夜天,表演的是曾荣获少儿木偶剧金奖的剧目《我要跟爸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