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坐在马厩里和一只细脚伶仃的马四目相对,有些懵。
直到脑海中浮出一幕幕不属于她的记忆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她穿越了!!!
原主同样姓苏名容,是一个官家小姐,可这小姐……怎么说呢?实在有些一言难尽。
她身材肥胖,两百斤,无人上门说亲,就用一碗药!!
等到安排好的丫鬟带众人去观看时。
那男人名唤高生,是一个今年刚中举人的寒门子弟。
便是因为这样,苏容才盯上的他,妄想日后当上状元夫人。
结果这个行为,让高生落下一个德行有亏的名声,眨眼间,数十年寒窗苦读前功尽弃,梦想中的金榜题名皆为幻影。
苏容如愿随高生回了高家村,但却不是状元夫人,而是永远的村妇。
这导致她十分的不满,加上当大小姐习惯了,骨子里又懒又馋,还蛮横刁钻,整日不是在家里摔锅跌碗,就是对着身边人破口大骂,不过半年,高家被她弄的鸡飞狗跳。
高生忍无可忍,独自一人搬到邻村居住,后来,疼爱苏容的母亲病故,苏家便对这位丧失家门颜面的女儿不闻不问。
高生留下她的银钱也很快挥霍光了,高生的大嫂便找借口将她驱赶出屋,苏容只能在马厩内遮风避雨。
昨日暴风雪整整下了一夜,原主就这样被冻死在漫天呼啸的寒风中,这才有了如今的苏容。
“懒骨头又痒痒了,让你睡马厩是给你恩惠,还不滚起来烧炕去!”
马厩对面的屋门打开,一个身穿棉袄的女人指着苏容一顿臭骂。
李巧,高生的大嫂,是个寡妇,带着个十岁的女儿过日子。
以前苏容仗着她苏大小姐的身份,没少对寡妇大嫂冷嘲热讽,如今风水轮流转。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扣下来踩烂!”李巧脸颊凹陷,说话时狠狠唾了口浓痰,“还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娇娇滴滴的等谁伺候呢?”
苏容没说话,快步往屋内火炕旁走,她现在急需一个暖和的地方。
直到僵硬的身子感觉到一丝暖意,苏容这才有些愁。
穿了就穿了吧,可没有亲人,没有房子,没有银两,怎么活?
苏容摸了摸腰上两圈肥肉又叹了口气,原主一了百了,倒让她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李巧出门了,苏容在乱糟一片的屋内,勉强扒楞出一套还算干净的棉衣披在身上出了大门。
记忆里,屋后头有座山,山上有飞禽走兽有,她总得找点什么填饱肚子。
外头风雪未停,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苏容裹紧了衣服,一路低头走着。
“哟!这不是高家弟妹吗?”
迎面走过来一个吊儿郎当拎着酒瓶子的男人,脸上嘻嘻哈哈,鼻涕横飞的惹人厌烦。
苏容记得他叫李二狗,是村里有名的无赖,本想绕开他,他却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苏容的去路。
“大冷天的,弟妹穿这么少,是不是冷了,跟哥哥去暖和暖和?”
李二狗打了一辈子光棍,一想到少女,哈喇子都要淌了下来。
突然,一痛!
李二狗脸都皱到了一起,双膝紧闭,弓着身子,疼的半个字都说不来。
苏容淡然收回脚,半蹲与李二狗平齐,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面若寒霜,“还抱吗?”
李二狗现自己竟然无法从往日里只会皱眉骂人的草包手里逃脱时,他冷汗唰的淌了下来。
他当然挣扎不开,苏容可是自小就学习跆拳道,另外攀山蹦极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我问你,还抱吗?”
单看李二狗涨红的脸色和额上泛起的青筋便知苏容此刻用了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