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几分钟后,林舟坐在米白色沙上,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胸,看着对面年轻陌生的男人:“这位先生,谢谢您在我低血糖昏迷后接住了我,但这里似乎不是医院?”
“这里是咖啡厅后面的休息室——我姓瞿,今年二十七岁,身高一米九五,毕业于常春藤校,昨晚刚从国外回来。”
林舟:“?”
这人也是来面试的?
林舟狐疑地打量着他:“。。。。。。我姓林,林舟。”
经理不是说只招24岁以下的么?
“林,舟。”
瞿宁森笑吟吟地重复了一遍林舟的名字,又看了眼林舟细白手腕上贴着的医用纱布,温声解释:“当时情况紧急,我就让附近的私人医生赶过来给你注射了葡萄糖,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和我再去公立医院检查一遍。”
他说话时音很特别,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大段的中文。林舟注意到他西装裤的膝盖处有几块凝固的血迹,白色的衬衫也蹭上不少灰尘,整个人看起来很狼狈。
回想起昏迷前听到的巨大声响,这应该是他冲过来抱住林舟时,跪在碎玻璃上被弄伤的。
林舟没什么情绪地移开视线,环视一圈周围,又问:“瞿先生,请问我的包在哪?”
他完全无视了瞿宁森的伤口,表情平静地坐在沙上,甚至连询问一句的愧疚都没有,仿佛习惯了被人前赴后继地簇拥,即便有人为他去死也理所应当。
但瞿宁森知道,林舟只是单纯的不在意而已。
他笑了笑,明白刻意卖惨这招不管用,于是神色自然地起身:“应该在外面,稍等,我帮你拿过来。”
林舟:“谢谢。”
瞿宁森又笑了:“小朋友。。。。。。不用对我说谢谢。”
他很快离开房间,房门咔哒一声关闭,林舟缓缓吐出口气。
。。。。。。也不知道周经理看到他晕倒会作何感想。
不管了,反正经理亲口说过——“就算今天你晕倒在这里,我也会录取你的。”要是改主意了,他就死给周经理看。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林舟低头点开,表情变得冷淡。
月清:【阿舟,你昨天怎么没回我消息?】
月清:【我问了老师,他跟我说今天早上是段时白给我请的假,你怎么了,为什么让他帮忙?】
月清:【我知道他是你室友,但你不是没有朋友吗?你们什么时候变熟了?】
月清:【林舟,你人呢??】
没等林舟关掉手机,下一秒,瞿清已经急切地打来电话。
。。。。。。真想捅几刀让他闭嘴啊。
林舟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瞿清的声音很快传来,语气因为电波变得有些尖锐:“林舟,你现在在哪里?”
“昨晚我给你了消息,你为什么不回?”
“为什么不找我?今天为什么要让你室友帮忙?”
问问问,死人都要被你问得去投胎了。林舟扯下手臂上的医用胶布,扔进垃圾桶:“早上我在烧。”
至于为什么大早上就生病烧——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