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心情好,她竟然和齊佐貧嘴起來。
她故意繼續喊齊總,「膽子大了,敢跟我胡攪蠻纏了。再重複一邊,喊我齊佐,齊哥也行,下班了,不要讓我想起工作那些腌臢事。我是個人,但凡是個活人,就不能和工作和睦相處。」
遊星第一次和他產生共鳴。「我還以為你和工作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李宥雨噗嗤一笑:「你的意思是說周硯均不是人,他可是把工作當老婆的人。」
這話引起眾人鬨笑,笑聲引起遠處周硯均的疑惑回頭,眾人笑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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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消磨時間,轉眼太陽藏進山谷。畢竟秋意起,晝夜溫差大。
遊星下桌後才感覺到涼颼颼的風,雞皮疙瘩瞬起。周硯均拎著裝魚的桶走上前來,看她坐著卻抱著雙臂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周哥,冷。。。。。。。」
她來時看了天氣,最高溫度三十二,出門前將外套撇下。
「出門前怎麼不帶外套?」
遊星狡辯看天氣預報後覺得帶了也沒用,周硯均又言:「只看最高溫度,不看最低?晝夜溫差十度,更何況在山裡。穿個背心就出門,我還以為你是鋼鐵俠,不怕冷不怕熱。」
說時,他將桶放在地上,徑直走上坡。
她垂頭看手機,在他背後小聲嘟囔:「大直男,臭男人!不是讓你來說教我的,再跟你多廢話一句,我就跟你姓!」
她目送周硯均進了車裡,不知拿什麼,隨後垂頭看手機。
一些亂七八糟的微信沒回,譚斯羽知道她沒回川平後,極為震驚。遊星隨後拍一張露營的照片:快樂中,勿擾!
游厲誇她終於不惦記酒精和烏煙瘴氣的夜店,遊星發了張傲嬌的表情包。隨後將露營的照片發到好友群,
程磊先回話,說可以考慮將生日聚會換到流原縣,野外場地一起開party很nice!柳悅琪立馬接話:那感情好啊,流原縣是咱游姐的主場,肯定得好好招待咱們。別人是鄉村勞改,咱游姐可將改造鄉村。
柳悅琪陰陽怪氣,遊星不慣著:來吧,正好你來看看學生時期苦兮兮暗戀的男神現在長什麼樣,上回我問他,他居然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這話,要點起程磊和柳悅琪之間的星火。下一秒,程磊私聊她,質問她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他們吵架才高興。
遊星氣得很,分明是柳悅琪先挑起的。以前程磊和遊星是無話不說的鐵哥們,自打程磊和柳悅琪在一起後,兩人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聊天界面越來越空。她不覺得兩人能走多遠,不想因此和朋友鬧掰,忍著柳悅琪膈應自己的生活。
一個明明不是自己好友圈的人,硬生生擠進來後還要攪和她們之間的關係。
她憤恨打字回擊,有個人影籠罩她的上空。她仰起頭看來人,對方無言將外套遞給她。她將手機摁熄屏,接過。
棕色皮夾克外套,他今日來時穿的。當時她還誇了一句,說他總算脫下po1o衫,由土味變成帥哥了。「這不是你今天穿來的?」
「嫌棄?嫌棄就還我。」他穿了一件短袖,皮糙肉厚天涼倒能抗。
遊星連忙穿上,生怕他當真要回去。「那不行,到我手裡的東西它都得改姓游!」
李宥雨坐下時正好聽到這句話,笑問:「沒看出來你這麼霸道啊。」
她嘿嘿一笑,「不打了?」遊星讓給齊佐後,他們打了一圈就散了。
「差不多了。」
齊佐和其他幾人將柴火裝進鐵盆放在摺疊桌前面,不一會兒柴火噼里啪啦響,眾人聊天等齊大廚的燒烤。不遠處河流聲,鳥禽飛進林中,風的低語,橘黃色的火光在眾人臉上晃動。
故人一起,大多時候都在懷舊,談論彼此都存在的曾經。遊星聽得有,時不時問一句,哈哈大笑。她和他們是初見,卻非常融洽,沒有生疏感。
幾人桌前只有沒什麼度數的啤酒,零食和下酒涼菜。
原來生活中並非只有酒精才能讓聚會升溫,也並非只有麻痹神經後才能享受短暫快樂。
齊佐將一把烤串端到眾人面前時,頓時成了普度眾生的神。第二圈走來時,齊佐將另一隻手的烤串遞給她:「沒辣椒。」
遊星和他向來只在公事上有交流,怎麼會知道她的口味?她疑惑地看著對方。「你怎麼知道?」
齊佐解釋:「那天吃魚,桌上辣的菜幾乎沒動兩下子,很明顯是不吃辣。」
她瞬間想起李宥雨的那句『猛虎嗅薔薇』,「謝謝。」人都是矛盾的,在公司里明顯能感覺齊佐對她的敵意,今天是怎麼的,釋放善意做什麼?
齊佐有讀心術般:「工作細緻點,少犯低級錯誤,我至於罵你?」說時,他又將周硯均釣來的魚烤好端上來,李宥雨給眾人遞過去,:「你不吃烤魚也不說,下次大家商量吃什麼都時候,你可別說都行了!」
起初他對遊星確實有敵意,一開始游厲將人塞進來時,他持反對意。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來公司,不得當財神爺供著?
尤其是未見面時,她與汪娟吵架的事情傳到他耳里,更是沒什麼好印象。
但相處起來,慢慢改觀,起碼沒那麼壞。
遊星沒想到原來大家都有關注到這些細節,悄無聲息的體貼讓她心間被灌進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我只是不太喜歡吃河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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