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星在意的另有一事,「不用打折,他們有的是錢。另外,就是別告訴我哥好不?」先前他們說將生日聚會辦在此處時,她沒當回事。但這幾天,柳悅琪又提。
周硯均沒說話,她又說:「我哥老覺得我和他們一起就只會瞎搗亂,如果他知道了,肯定要罵我,還要扣我生活費!」
「千萬別告訴他!周硯均,你肯定不會說的,對不對?」周硯均是個悶葫蘆,按常理應該不會說,但她怕不強調,周硯均碰巧遇到游厲,又碰巧對他提起這事,那她的倒霉就不叫碰巧。世上總有鬼打牆的事,尤其是做虧心事時,越靈驗。
周硯均被她磨得煩,單音『嗯』了聲才打發了。
在周硯均肯後,她放鬆下來,試探性道:「我過生日的朋友是你高中同學,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她提示:「姓柳,你記得嗎?」
周硯均一向過目難忘,更何況是同窗。「記得,」他說時看著遊星,繼續:「或者不記得,重要嗎?」
「你肯定記得,畢竟她追了你好久。」
周硯均將簽完字的文件給她,起身往外走:「人要學會擇優記憶。」
遊星語塞,他拿她的話堵回來,抱著文件跟在他的身後:「人又不是程序,能精準執行每一個步驟,刪除每一段廢棄代碼。高中的時候她對你痴迷得外校都知道,寫成上百篇博客。」
周硯均止步轉身,她險些沒剎住,與他近在咫尺的距離,寡淡話音從上方傳來:「所以你當時就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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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小圈許久未聚,各自忙碌,藉此機會大家敞開心扉好好玩。遊星將自己的期待感一壓再壓,但還是克制不住。即便討厭柳悅琪,但還是為此忙前忙後,跟咖啡園的員工溝通,向李宥雨借露營裝備,籌劃環節等等。
柳悅琪的生日正好是周六,幾人開車來,遊星特意讓周硯均陪自己去高路等他們。原計劃在下午四點到,但左等右等到六點,周硯均屢屢看表,終於將一行人盼來。
遊星的友人與她一樣,高調張揚,未見其人,跑車的轟鳴聲絕塵而來。周硯均二人倚靠在前蓋,一輛紅色跑來時,她揮手示意。車子甩尾,後輪揚起白煙,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周硯均面無波瀾,只有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悅,但興奮的某人並無發現。
隨後跟著兩輛亦是如此,甩尾穩當停在她的面前。
遊星向他介紹:「這位是李望也,夏知桐,夏知桐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位。」
周硯均望向來人,一件黑色短袖,破洞牛仔褲,嚼著口香糖,伸出手與他禮儀性淺握。夏知桐一身秋款連衣裙,看著比其他幾人成熟端莊些,第一印象稍好。兩人點頭示意,夏知桐悄然打量他,「經常聽遊星提起你,誇你人好又溫暖,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老闆,。」
周硯均禮貌應答。
程磊和柳悅琪走過來,遊星轉身看他:「這位我不介紹,你肯定能想起來。」她不信周硯均當真沒有一點印象。
周硯均在她上回提示時就大概想起來人,追過他的人多,大部分人連名字都不知道。但同班同學他自然是有印象,他先開口:「柳、悅琪?」
自打大學後她就沒見過周硯均,見到他的一眼裡晃過諸多回憶,那些遺忘的情緒瞬間像浪潮層層疊疊撲向岸邊。「是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記得我。」
「小十年了,你竟然沒變。」柳悅琪感嘆歲月。
遊星看柳悅琪膠著的眼神十分難受,打斷她:「幹嘛呢,再看下去舊情復燃了,男朋友不管了?」
程磊知曉他是誰,抿著唇沒說話,遊星強硬打斷後,他揚了揚下巴與對方打招呼:「程磊。」
最後一輛車,章雯珺自來熟,熱情與周硯均握手。
寒暄完畢,周硯均開車引路,帶他們去風平村。車子剛啟動,遊星就重提:「我就知道你記得吧,小十年了,一眼就認出對方,不容易。」
「過目不忘,更何況相處一年的同學。」
「記性這麼好,那我考你,高三第十二周的星期一早晨第一節是什麼課?」
「。。。。。。。」
「答不出來吧,還過目不忘。」遊星一本正經科普:「一般過目不忘的原因要麼極端丑,要麼貌若天仙。那柳悅琪屬於哪種?」
周硯均:「我的審美沒問題,大家都覺得好看的,自然我不會認為屬於極端丑的行列。」
遊星繼續追問,一副好奇狀:「那就奇怪了,當初她那麼迷戀你,深情於你,聽說寫你的作文還得了全市一等獎,你怎麼不動心?」高中時期,柳悅琪是藝術生,也是語文課代表,但嚴重偏科,數學極差。她這般勉強算能文能武,長得好看的女生在川一中能稱之為風雲人物。
柳悅琪的追求者無數,她的對象不斷,但都是外校人。在眾人眼裡心高氣傲的她,竟然偷偷暗戀周硯均,造成一時轟動。
她的文筆好,尤其是博文被扒時,大家知道全市一等獎的作文寫的『他』指的是周硯均,更是上課傳紙條討論,課下話題,尤其是當時的川一中貼吧,皆議論紛紛,就連教師也略有耳聞。
周硯均很無奈,「你能安靜嗎?」
遊星有一堆的疑問沒得到回答,「不能,你回答我了我就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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