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佐與他相識多年,他看似冷漠冰山,其實是他們這群人中最重情義的人。作為兄弟,他不想周硯均受傷,遊星一看就是感情經驗豐富,遊戲人間的類型。
周硯均語氣淡淡:「我心裡有數。」
齊佐噎他:「你有鬼的數,有數就不會和她走這麼近,又是送她上班下班,又是帶回家吃飯,聊天還這麼頻繁,哪哪看都是曖昧的開始。你得想辦法與她保持距離,明確相處的界限。咱們與人家相比,是所謂的平民。人家財閥集團的大千金,大把揮霍金錢,遊戲人間的資本。」
周硯均解釋:「她住對門,順路搭她一程是應該的。她哥拜託我多照應,算是責任。再說,最多就待一年,能有什麼曖昧不曖昧。再實際點說,要她高興了,融資才順利。」說時他不忘看向客廳,她不在。
齊佐知道,只是重複那句:「反正多相親,多聊聊,早點解決婚姻大事,不能動的情千萬別。」
「嗯。」
等第二隻煙抽完周硯均起身進去,掃視一圈沒看到人,問李宥雨。李宥雨一打麻將就將一切拋之腦後,隨意道:「她剛剛說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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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星洗漱完後給夏知桐打視頻,看夏知桐狀態還行才放心下來,用唇語問陳之僑在不在,夏知桐正常音量:「加班還沒回。」
遊星很是無語。「真加班還是廝混去了,狗男人。」夜裡十點了還不著家,遊星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上輩子救了誰才娶到夏知桐,還不珍惜!
夏知桐很是疲憊:「隨他。」
請了一周假待在陽玉,夏知桐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看到他的嘴臉就犯噁心,當他欺身上前,她只會下意識推開,藉口生理期。
夏知桐很是不理解,家他想要,外面的他也不願放棄,他怎能深情說愛她的同時喊另外的女人寶寶?做違心事說違心話時想過孩子嗎,想過自己是孩子的父親嗎?
夏知桐以前從不看他的手機,這次在他熟睡後悄然將手機拿去廁所。一邊看一邊拍下,雙手控制不了的顫抖,整個人像陷進沼澤,眼睜睜等死的絕望。她以為她會哭,可她沒有一滴淚,每一個字像鮮紅的烙鐵,直往她心上燙。
她已經幾晚沒睡著,每每想到這些,很想將人扯起來一巴掌又一巴掌扇過去!怎麼睡得著,憑什麼?
第37章
遊星看著她:「等我,周五我就過來陪你。」
這些天她一滴淚沒有,但遊星的這句話讓她鼻頭一酸,「好。」
夏知桐欲在周六假意離開,她估准陳之僑會去找她,屆時她帶著律師上前。這事必然讓狗男女什麼都撈不到。
遊星『嗯』了一聲,提起其他事,她不想夏知桐一直沉浸在負面情緒中,跟她說起網上看到的段子,生活中的事,想逗她笑一笑。
但這事不是聽個笑話就能忘卻的,遊星費力說,夏知桐聽得心不在焉,但也努力配合。遊星放棄了,沉默。其實她的心情也不好,內心很煩躁,面上沒顯。想起這些件煩人事,重重嘆口氣。
諸事擾君煩,眉頭舒展不開,講再多笑話都是。她倒在床上,唉聲嘆氣。
夏知桐問她怎麼的,遊星只說沒什麼,自己都顧不上,就別顧她了。
夏知桐問車禍一事賠償商談情況,遊星輕描淡寫,沒說起房惠一事。她又問:「周硯均知不知道此事。」
「管他知不知道,跟我無關,我的事更是跟他沒關係。」
夏知桐一聽就不對勁,問她是否和老闆吵架,遊星否認,確實沒吵架,但一想到他就窩火,來氣。
「別跟我提這個人,真的不想聽到他的名。」
她是遊戲人間的浪子,她是投資者委託給他的責任。她開心了,投資才到位。
遊星輕蔑一笑,很是諷刺。她先前和友人的話,傷人但也是玩笑話。可是他的話,卻實打的真心話,讓人心寒。
高看他了。
夏知桐追問到底怎麼了,遊星不願說他,說起來只會再添把火,惹自己不痛快。「總之,我是發現了,世界上沒有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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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均估摸時間給她發微信問她到家沒,一個小時了,她沒回。
他不放心,打電話過去一直占線中。他意識到什麼,問李宥雨:「她走之前有什麼不對勁?」
李宥雨下了桌,齊佐頂上。她這才專心回憶遊星當時狀態,說要走時的語氣很平靜。
他與齊佐的那番話,不適宜讓對方聽到。他一直留意客廳,遊星並未走到兩人近處,應該是沒聽到。那能因為什麼?
周硯均還是不放心,讓李宥雨打電話給她。李宥雨嫌他操不完的心,但也打了電話過去。
李宥雨一打就通,確定她安全到家後她問:「周硯均擔心你,又打不通你電話,所以讓我問問情況。」
李宥雨開的免提,「勞他擔心了,可以有,但沒必要。」她的音調平平,周硯均知道,她生氣了。
遊星生氣的點千奇百怪,周硯均想不通但習慣了。直到周恆在陽台處接電話,他在洗手間洗手時明了,那番話確實被她聽了去。
周硯均擦乾手打開和她的聊天界面,想發什麼,輾轉半晌後放棄,將手機揣回兜里。
他辯解不了,話很刺耳但是實話,惹得人不快是正常。
齊佐的話點醒他,確實有些乎距離了,這番讓對方拉開和自己的距離也是好事。齊佐說她遊戲人間,是感情經歷豐富的浪子。周硯均不認同,姑娘心高氣傲得很,即便身在萬花叢中,仍能做到高傲掠過,片葉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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