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亲过我……”杨慕言说完都觉得丢人。他什么时候要委屈到求人承认喜欢自己了?就算是面对燕南悠,也是他掌握主控,燕南悠只能被动行事。
武天德仍是一本正经,但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慕言,莫非你觉得回味无穷,于是想体验一番……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
杨慕言觉得一股邪火“剥剥剥”的从心里窜到头顶。不过如果他这么轻易就被煽动,那就不是杨慕言了。
“说得不错!”杨慕言以一种极为露骨的眼神打量武天德,那赤裸裸的审视目光直到把他看到有些不安才收了回来。“虽然你不如燕南悠那张禁欲的脸看着有感觉,但是长得还算端正,手感也好。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
武天德无言的看着杨慕言,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杨慕言以挑逗的眼神看了武天德半天,发现他这个武痴是不可能会有什么反应了,不由得火大的站了起来,走到武天德身前揪起他的前襟。“既然你的心意如此感人,我不有所回应似乎说不过去!”
“我没有要求你回应!”武天德被杨慕言拖着走到床边,心里的不安升到了顶点。
“哼!晚了。”杨慕言咧齿一笑,极像是正待磨牙。他伸手一推,把武天德推倒在床,俯身压了过去。“天儿,让慕言哥哥教教你,什么是欲仙欲死……”
话刚说完,杨慕言和武天德同时打了个寒颤……太麻了!
“小辛,你生气了?”严青看着坐在花藤下闭目养神的燕南悠,心里打着鼓。
燕南悠从带着杨慕言他们去客房回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快半个时辰了。不仅动都没动过,也没和严青说一句话。
“我以为你不知道。”燕南悠似乎等的就是这句,眼睛立刻就睁开来,目光如剑般刺在严青身上。
严青自知理亏,于是握拳在嘴边干咳了两声:“这天有些凉了,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吧。”
燕南悠心中觉得好笑,但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明明要盛夏了,哪里来的凉意?”
严青心中大恨。当日他从峭壁边捡回一条小命后,燕南悠就与他约法三章,若是两人生了矛盾,便有话进屋说。此意在于,不要因为旁事再生间隙,也莫伤了两人的感情。
进了屋能干嘛?一脱二摸三开滚!有什么不快,滚一滚床单,自然烟消云散。而且严青也发现,燕南悠虽然仍是冷冰冰的样子,但却比以前随和温柔了许多,求欢也不必霸王硬上弓,比起在青潭镇,不知多了多少趣味。虽说不明白具体原因,但这显然是好事
不过,燕南悠此刻的装糊涂,却是在向严青清楚的表示:我很不爽!想办法哄我高兴!
番外三
是夜,阴风阵阵。
秦挽与铁铉两人端坐大床两头,时而眼神相接,时而正经危坐。
少顷,秦挽先转过身来,对着铁铉喝道:“躺下。”
铁铉面露犹豫之色,但不过踌躇片刻,便老实的除了鞋袜,陈横于床。
秦挽站在床边,伸出双手……半晌落不下去。“你自己脱了。”
铁铉苦笑不已,但见秦挽面色不善只得坐起,又把上衣脱去,只穿了条亵裤重新躺下。
秦挽将铁铉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越看,目光越是凌厉,把铁铉看得头皮发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铁铉隐隐冒汗,有些受不住如此压抑气氛的时候,秦挽突然挫败的在床边坐下:“没事打什么铁?看你肚子上的腹肌,我一点性趣也没有了。”
铁铉觉得有些尴尬,还有失落。他都剥了衣服躺下了,秦挽还是没什么感觉,可见他与自己在一起,真的是很勉强。
“我出去走走。”铁铉把丢在的一旁的衣服拣了起来,随手披在身上,几乎都不敢看秦挽的脸。
“半夜三更的,你去哪里走?”秦挽没好气的说道。
“那……”铁铉觉得有些郁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还有没有人身自由了?
“过来。”秦挽的语气已经是很明显的不高兴了,吓得铁铉连忙抬头。
“噗——”铁铉觉得血气上涌,鼻粘膜脆弱得立即宣告投降。
秦挽居然不声不响的放下头发,把外袍脱了,只余一件薄薄的亵衣松垮的系在身上。
铁铉很自然的想到了第一次触碰秦挽肌肤的滋味。
秦挽长得好,眉目如画,又是美人额。虽然不比杨慕言雌雄莫辨的美丽,却也是若精心扮了女装就很难分出性别。特别是秦挽骨子里透着的那股寂寞的味道,总是让铁铉挂心不已。
秦挽除了不是女人,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缺憾?铁铉看着秦挽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突然生出这种念头。反正他也是个孤儿,不需要有人传宗接代,只要秦挽愿意一直跟他在一起,多让他一些,又有什么不可以?
“你过不过来?”秦挽习惯了趾高气扬,铁铉也习惯了不和他计较口舌。
不过,此刻,秦挽摆出这样的姿态,叫他过去是什么意思?铁铉心中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见铁铉走近床边,秦挽轻扣两指发出两道劲气,挽在两侧的床帐便落了下来,把屋里的烛火挡在帏帐之外。
铁铉的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这样无言的邀请,若他还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由于帏帐落下,空间猛的缩小,秦挽与铁铉的呼吸声都在彼此耳中变得十分清晰,暧昧的情愫悄然而生。
秦挽也不说话,更不看铁铉,而是轻轻闭着眼睛,深深的吸着气,再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