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
津木真弓端着手上的咖啡,收回目光,看向绿川光:“绿川先生。”
“嗯?”绿川光微微侧目。
“那天晚上的酒吧里,你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吗?”
绿川光有些疑惑:“我听老板说,为了每个客人的隐私性,每个卡座都有隔音挡板,虽然是半开放式的设计,但相邻的两个位置都无法听清对方的话,我在演出台上,更无法听到了。”
津木真弓点头,却没有回话。
绿川光像是思考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你是在怀疑,我那晚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告诉了安室君,他才会找上你的?”
津木真弓抿了一口咖啡,没有否认:“至少,我想工藤君是这么怀疑的。”
绿川光笑了一下,没有多做辩驳,反而追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
“你怀疑我们吗?”
津木真弓摇摇头,答得很快:“不怀疑。”
准确来讲,怀疑过,但那只是出于自己的“直觉”,最后都会被客观的理性给否决。
——毕竟自己曾经看过的人物介绍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人的身份呢。
她的斩钉截铁让绿川光愣了一下,随即问出了那晚和安室透相同的问题:“……为什么?”
津木真弓又笑了一声,“因为唱歌那么好听的绿川先生,不会是坏人嘛。”
绿川光:……
某种程度上,他有点理解那晚zero听到对方说“喜欢福尔摩斯的不会是坏人”的心情了。
津木真弓伸手指了指正在另一头的安室透和工藤新一:“好了,我要去给安室先生解围了,绿川先生要一起吗?”
绿川光摩挲着指尖的咖啡杯,灰蓝色的瞳中似乎有什么微妙的情绪:“……不了,我想再看会儿海。”
津木真弓就这么端着咖啡插入了工藤新一和安室透的对话,“安室先生,绿川先生似乎有事要找你?”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工藤新一噤声,看向来解围的津木真弓。
安室透礼貌地向他笑笑,“容我失陪,工藤君。”
他终于摆脱了工藤新一,走向船头的绿川光,“那个少年侦探,确实有些棘手,你这里怎么样?”
绿川光——诸伏景光靠在栏杆上,看着船身拍起的层叠海浪:“她说唱歌好听的人不会是坏人。”
安室透“噗”一下笑了出来。
“还是无法理解,她对我们这种没有根据的‘信任’是哪里来的。”诸伏景光像是低叹一声。
“不管怎么说,不是件坏事。”安室透如此评价,“又或是你还想试探,这份‘信任’的真实性?”
诸伏景光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似是在低眉思索:“……再说吧。”
说着他想起了什么,“对了,那朵花里内嵌的窃听器我回收后放在了你的柜子里,这么隐蔽的货不多,下次可以循环利用。”
“本来也是科研组拿来试验的新货,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可以给他们回复了,效果不错。”
不远处,自从安室透走开后,工藤新一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津木真弓叹了口气。
“你在看什么?总不能是读唇语看他俩聊了什么吧?”
工藤新一收回目光,瞥了她一眼,“他们的身体斜角有意往海面侧着,只留了小半个侧影正对着我们这里,这就是在提防着我们读唇语——这样的警戒心和专业程度,我不觉得是正常的民众该拥有的。”
“……人家是侦探,你不能因为人家防心高就怀疑人家图谋不轨,我们也是侦探,我们也有这样的防心,不也清清白白吗?”
“不,只有我,”工藤新一像是嗤笑一声,“你已经被人家的美|色|陷阱捕获了。”
津木真弓无语了一下:“……就在两天前你还吐槽我的口味是那位长发帅哥。”
“也就在两天前,你还宣布自己是唯心主义的机器猫。”
津木真弓:……
她叹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虽然我确实比较信任他们,但和美色没有关系,工藤君。”
她想了想,补充道,“就像安城学姐说的,我们这种杂食口味的看伊藤君桌上的骨架都眉清目秀呢。”
工藤新一拨开她的手:“……那我确实建议你去看看医生。”:,m。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