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工藤那家伙不会善罢甘休,还好白天早就联系你们,把那只真货帽子换掉了。”
白天她从鉴证科那里拿到帽子后,就给琴酒发去了短信,让他们准备一顶差不多的,最好也沾上了过山车上死者鲜血的帽子。
下午趁着分头行动与上卫生间的时候,她已经把那顶真正的帽子和琴酒他们准备的换掉了。
果然,晚上工藤新一就动手了——他也准备了一顶,和津木真弓包里那顶换了换。
但可惜,落到工藤新一手里的,已经早就是琴酒他们准备的那顶冒牌货了。
琴酒没有将目光分给她手里的帽子,而是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那个手机号是我的?”
津木真弓放下帽子,打开自己的手机屏幕,切到了通讯录界面。
通讯录最上方的,是一串没有姓名的号码——她第一次看到这一串号码,是在她被打晕后,在医院醒来的那个早晨。
“这居然是需要思考的问题吗?”她很奇怪,“你当时救了我,除了你还有谁会在我手机里录入自己的号码?”
说着她晃了晃手机,“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当时她被人打晕在小巷子里,手机肯定是锁屏状态,但是琴酒还是解了锁,保存了自己的号码。
琴酒嗤笑一声,“用生日做密码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事。”
“……那我还是觉得用0000做密码更蠢。”津木真弓反驳了一句,“但多谢提醒,我已经把手机改成手势密码了。”
她走进厨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道:“喝点什么?”
“咖啡。”
“八万。”
“……怎么涨价了?”
“你的钱不抢白不抢。”
琴酒:……已经直接用“抢钱”来形容了是吧?
她从柜子里拿出咖啡粉,烧了热水在一旁等待,看着汩汩的热汽从水壶口冒起,津木真弓微微晃神,一个问题就这么问了出来。
“……今天中午,和山本IT公司的藤原秘书在游乐园里交易的人,是你们吗?”
琴酒像是皱了眉:“你怎么知道?”
“啪”一声,水壶烧开,按钮跳起,津木真弓提着热水去泡咖啡。
“他们公司的社长死了,正巧我在场,看到了他们今天一整天的行程监控。”
琴酒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示。
——仿佛死了一个人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津木真弓握紧水壶的把手,抿了抿唇:“你……真的不在意把无辜的人卷进去吗?”
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算多,却也不算少。
琴酒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这是个可笑的问题。”
在他看来,确实可笑。
如果“在游乐园交易”就等于把无辜的人卷进去的话,还不如指望组织改名叫什么慈善圣母院更加合理。
津木真弓见他默认,像是很淡地笑了一下:“……和一个草菅人命的杀手谈论这种事,确实很可笑。”
大概是短暂的相处后,这人身上偶尔显露出来为数不多的“人性”,才让她有了一些可笑的错觉。
她将咖啡泡好,端着走出厨房,“咖啡好……”
客厅里却已经没有了人影。
津木真弓:……行吧。
她端着咖啡去厨房里倒掉,冲洗完杯子放回柜子里,刚准备该干嘛干嘛,就被客厅桌上一个方形的盒子吸引了注意。
她很确信,在她早上离开时桌上还没有这个东西。
津木真弓想了想,先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捂住口鼻,戴上家里最厚的手套,拿毛巾围住自己脸部,又裹着外套将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包好,唯一留下的双眼再带了一幅墨镜遮好,这才慢慢靠近了那个盒子。
她拿着一柄小刀,慢慢割开了纸盒的边缘。
没有炸|弹、没有毒|气、没有警报声。
香甜的奶油气息从盒子里传出,纸盒正中躺着的,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奶油蛋糕。
墙上的钟表指向了正中的十二点,零点到了。
她的手机开始疯狂响了起来,各种祝贺的信息不绝于耳。
“生日快乐!!”接二连三的语音、文字和表情包从对话框里冒了出来。
津木真弓看着桌上那只生日蛋糕,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