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理解的那种“要过来”……吗?]
她困惑的目光太直白,诸伏景光当即反驳:“……不、不算……不是,就是……我会……”
诸伏景光又开始干咳起来——要不是津木真弓知道这是他掩藏情绪的表现,几乎快怀疑对方患了肺炎了。
“我会……保护你,但如果不是以那种形式,我……你……”
会引起组织——至少琴酒的疑心。
……明明是十分正常的计划与行为,但……
诸伏景光无法摸着良心坦然地说,这里面没有自己的私心。
津木真弓反而接受良好,一方面是她并不介意游戏世界里的这些事情,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
在年均案件一千起,组织日杀几百人的柯学世界里,半个月能发生太多事情了。
指不定她效率奇高,今天就发现了bug,明天就能退出游戏了也说不定?
她张了张口,[谢谢。]
“……但你放心,我不会真的……你、额,你说什么?”
诸伏景光还在干巴巴地解释,突然见她唇瓣动了动,他翻译了一下。
“为什么谢我?”
津木真弓有些奇怪:[谢谢你救我啊。]
诸伏景光的目光又飘了起来:“……现在谢还太早了,我不一定……”他摇摇头,“总之,这段时间,你保护好自己。”
津木真弓再度点头——反正按照她现在在组织里“俘虏”的地位,她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诸伏景光看着她过于清澈与懵懂的目光,一边暗骂自己——梦里的自己——不是个东西,一边拿起桌上的水杯,欲盖弥彰般地抿了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津木真弓摇头:[真的不记得了。]
她顿了一下,突然朝他一笑,[但是……你之前给我起的名字很好听,我可以就叫“真弓”吗?]
“噗……咳咳咳咳……”
津木真弓茫然地看着诸伏景光。
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为什么他一下子呛到了,还把水喷的满桌子都是?
这个世界的诸伏景光难道是什么纯情大男孩的人设吗?……上个世界你不是挺会撩的吗!
意识到这一点后,津木真弓突然回忆起之前他和自己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仿佛发病一样的行为……
不会吧不会吧?真就纯情少男苏格兰??只是和一位女性同处一室,甚至稍微碰一下就反应这么大的吗?
“纯情少男”苏格兰狼狈地擦着桌子上的水渍,边结结巴巴道。
“……不、不是我给你起的……不是,我是说……你有自己的名字,用、用我随便叫的……”
诸伏景光收拾着纸巾的手都在抖——春|梦对象站在自己面前已经很……炸裂了,要是再和梦里自己称呼她的名字重叠……
光是想想,就是仿佛白日宣|淫一般的刺激。
诸伏景光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出色的定力。
津木真弓完全不知道诸伏景光离谱到天边的脑内剧场,她只是撇着嘴,缓缓比划唇形。
[但我不记得了……]说着,她犹豫了一下,[那个名字……是你朋友的吗?我是不是不方便用……]
诸伏景光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见她这么说,当即开口,“不不……不是不可以……”
[那就是可以了。]
“也、也不是……”
津木真弓眼巴巴看着他,诸伏景光一触到那目光就心软了,脱口而出。
“好、好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诸伏景光当即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津木真弓却高兴地笑了起来:[太好了!]
诸伏景光掩面:……
算了,白日宣|淫就白日宣|淫吧……反正只是自己一个人脑内的独角戏罢了。
……他是不是真的该抽空回警队看一下心理医生了啊……
但是该怎么说?我做了半个月春|梦,现在梦里的对象出现在了我面前……该怎么克制自己不伤害她?
……对方会直接拿出手铐让自己和他走一趟吧?
……不然自己还是进局子冷静两天算了。
津木真弓看着诸伏景光说了两句话就开始捂住脸装鸵鸟,一下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推断站不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