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你有点问题,可能是性-冷淡,不然干嘛这么多年没谈恋爱?”
郁书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别,我现在就是你妹,没啥不能说的。”
白可心的眉头拧了下,目光凝重:“所以,您就真的跟男人睡了,就这么丝滑地、水灵灵地弯掉了?”
郁书青顿住了。
……水灵灵是什么意思?
昨晚在床上的时候,对方咬着他耳朵,似乎也夸了一句,说他好可爱好水灵……
啊……
郁书青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白可心突然尖叫起来。
“哥,你怎么跟个红透的烧水壶似的,你脑袋瓜上面在冒烟啊,哥!”
郁书青才不像烧水壶。
烧水壶会滋儿哇地一边冒烟一边叫,他从头到尾都闭着嘴,一声不吭。
很配合地量体温,抽血,坐在凳子上等医生。
对于郁书青的这种行为,白可心的评价很简单——
烧傻了。
足足39c,可谓来势汹汹。
以至于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太适合讨论的可能性。
“外伤在哪里,”医生正在敲键盘记录病情:“需要去后面检查一下吗?”
郁书青沉默了下,终于开口:“不用了,只是一些淤青。”
这会儿医院里人不多,诊室内,只有白可心陪着郁书青,她已经提前带着人在疾控处做了风险筛查,结果倒还好,现在愁得就是这场发烧,和郁书青过于酸痛的腰。
白可心还是有点牙根痒痒。
具体的经历,郁书青死活不肯告诉她,还不愿意被她搀扶,自己硬撑着配合检查,白可心能看得出来,郁书青此刻一定非常不舒服。
天杀的狗男人。
等着,她已经安排人去调监控了,虽然有些意料之外的困难,但不信找不到那个不做措施的王八蛋,同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她这个高岭之花似的哥哥,也能做出跟陌生人滚到床上的事。
这样想着,白可心的目光微妙一顿。
她发现,郁书青并没有在听医生的话,而是盯着电脑屏幕的装饰出神。
是只塑料狸花小猫,圆滚滚地趴在显示器上,正在打呵欠。
她突然想起了郁书青在家里的乳名,小咪。
在白可心的印象中,这个名字挺奇怪的,不像是男孩的名字,等她上大学后才知道个中缘由,还笑了郁书青很久。
原来,小咪这个名字,是郁书青自己起的。
那会儿他的父母已经过世了,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有次下了暴雨,浑身湿透的郁书青抱了只小猫回来,问能不能养它,说好可怜,快要死了。
是只病猫,才生下来没多久,瘦得跟只老鼠似的,恹恹地蜷缩在郁书青的衣服里。
二叔看了一眼,说晦气。
郁书青站在门口,没进去,头发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声音很小,说求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