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气闷,险些砸了电视。
冷静下来后,瞿辰北感受下身鸡巴跳动,黑着脸回屋。
他躺在床上。
被子、枕头、衣橱,甚至是浴室内,全是那个女生的味道。
她在这间房里待了太久、太久,久到似乎与这融为一体,而他才是莽撞无礼的闯入者,除却满身冰甲,陷入柔软被单,如今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粉红被单,蕾丝边包裹的枕套,以及床头柜上还没吃完的半包薯片。
这是他的房间,却又不只是他生活过的那个房间。
瞿辰北闭眼,任由意识在回忆中沉沦,想起昨晚身边躺着的那个滚烫小火人,又想起那个短暂相触的吻,指尖无意识抚上自己的唇,略带凉薄,和她全然不同,没有那么柔软,也没有淡淡甜香。
一股奇异香味忽然钻入鼻腔,瞿辰北耸耸鼻,循着味坐到床头,是那袋被人遗落下来的薯片,香味就是从袋子豁口里传出的。
瞿辰北面无表情盯着这袋薯片,内心想法在扔掉与吃掉它之间反复横跳。
眼镜反射一道冷芒,两指夹起一片,凑到鼻前轻嗅,和别的薯片并无不同。
纠结片刻,薯片入嘴,初尝带点潮,没有那么脆,味道也极淡。
瞿辰北嚼了嚼,转身来到厕所吐了个精光。
难吃。
随后,他一脸嫌恶地将薯片扔进垃圾桶。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重新坐回床上,瞿辰北胸膛起起伏伏,抿唇不语。
下腹鸡巴频频点头。
一股难言燥热在胸口腾升,几乎烧干他所有理智与自持,他的骄傲总是这么轻易便在有关她的事情上受挫,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
瞿辰北拿出手机给他消息:天还没黑,别这么快公狗情。
那边回复有点慢:?
瞿辰北盯着手机上“正在输入中”看了半天,终于等来下一条信息。
关你屁事。
瞿辰北:“……”
他又噼里啪啦一顿嘲讽:也不知道谁第一天和对象交往,还没八点呢就着急忙慌上床睡觉了,我网恋可至少和人在一起聊了三个月。 瞿辰北皱眉:我什么时候……
打字动作一顿,他想起来了,在私厨厕所那次,他的确硬了……
瞿辰北百口莫辩,实在不好意思说他那时正和未来弟媳勾搭在一起,只能简短回复——
嗯,随你怎么想。
有那么一瞬间,瞿辰北甚至于想过干脆利落撕开那女人虚伪面纱,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不知羞耻又自甘堕落的人。
可是,他犹豫了,他退缩了。
无数个可以坦白真相的机会就摆在他眼前,他的心却茫然失措。
最终,他选择瞒下所有。
有时真相比谎言更加残忍,瞿辰北这是在替他弟着想。
又隔了很久,手机震动一下,是瞿辰南来的信息。
——还有事吗?
没有。
——那我睡了。
嗯……
等等!
动静小点。
三条消息出,瞿辰南瞬间无语,直接了条语音,说:“其实你可以出去住,或者去找我嫂嫂,说不定她很乐意帮助你‘排忧解难’。”
瞿辰北有些生气,回复:别扯上她!
——哦。
话题到此结束,瞿辰北放下手机,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啧,可能是得了失心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