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更不可能将事情抖出去。
而穆子月,对他痴心一片,还在到处为他寻医问药,自是不可能。
何况,她也是受害者。
满京城的人不仅在看他的笑话,也在看她的。。。。。。
唯一会走漏消息的便是他的好姐姐谢锦初了。
为了讨好自己的夫君,她竟然可以出卖他这个弟弟。
还将所谓的奖励戴在头顶,招摇而来。。。。。。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原本瞪着张京墨的谢辰逸,转而看着谢锦初,眼中一丝暗红,沉声问道:
“你知不知道城中那些流言蜚语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割在你亲弟弟的身上?你于心何忍,你可是我的亲姐姐?”
这些天来,他受尽屈辱。
没想到,到头来,罪魁竟是自己的亲姐姐。
张京墨害他,他能忍。
自己的亲姐姐如此对他,他无法接受。
谢锦初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张京墨,终究没说出来。
朱氏并无听到张京墨和谢辰逸前面的对话,此时有些不明就里,见谢辰逸调转枪头,对准了自己的姐姐,慌了神,拉着谢辰逸劝: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谢辰逸却不依,冲过去抓住谢锦初的双臂:
“姐姐,戴着亲弟弟血泪换来的金簪,滋味如何?”
谢锦初对着弟弟似要喷火的眼神,避无可避:“姐姐,对不住你。。。。。。”
她也委屈。
她在张家日子难熬,哪里经得住张京墨的逼问?
她又不敢透漏侯府的计划,说出弟弟是假意有隐疾。
只说是弟弟新婚当日受了伤,落下隐疾。。。。。。如同她们说给穆子月听的情由一样。
她也没料到张京墨会将这番话到处去传,传的失了真,传的满城皆知。。。。。。
她也不愿意戴着这金簪回娘家来,是张京墨非让她戴,她哪里拗得过?
朱氏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终于也明白过来。
“啪”一巴掌甩在女儿的脸上。
并伸手摘下了谢锦初头顶的金簪,掼在地上。
这可真是造孽。
被自己咒骂了多日,搅得儿子和整个侯府颜面无存的人,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朱氏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又举起了手。
“住手!”
谢安不知何时带着随从出现在身后。
“一家人动辄打骂动手,成何体统?”
谢辰逸转过头:“父亲,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要护着他们吗?”
谢安却不看他,转头朝着张京墨招呼了一声:“姑爷来了!”
本在一旁眯着眼睛看戏的张京墨,闻言笑嘻嘻过去拱手一礼道:
“岳父大人安好,小婿最近闻听城中风言风语,生怕世子有什么想不开,特来探望。”
谢安点点头:“贤婿有心了。”
随即吩咐:“来人,带姑爷和姑奶奶去前厅歇息。”
又看着谢辰逸道:“世子就留在君兰苑好好读书吧。”
谢辰逸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若不是那张脸还是那张脸,那声音还是那声音,他几乎无法相信,这就是他心中曾经如山一般挺立的父亲,堂堂的永承侯。。。。。。
张京墨随众人往前走了几步,忽又回过头来,嘴角一抹笑意,朝着谢辰逸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