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灰雾蒙蒙,背后悬崖峭壁。
脚边被风吹的摇摆的一截藤萝枝蔓透出异香。
刘好双腿软,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深渊,似乎浓重的黑暗在饶有兴的观察她。
连忙走了几步一屁股瘫软坐下。
她呼吸分外急促,脑子疼的像是让人拿着棍子狠狠的搅来搅去。
灰雾翻滚,离她不远映现出一个人的黑影。
黑影静静站在那儿,不言不语,像在全神贯注的注视她。
刘好害怕极了。
比她收到可观的钱财,按照网络上不知名人物的吩咐,帮忙把黑布做的小人埋在赵健勇的院子里时,更要害怕。
“你……你是谁?!”
“说说说话啊!!”
刘好颤声喊道。
她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也不清楚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未知,让她恐惧的思绪停顿、手脚麻。
可惜此方天地只有她的回声,无人回答。
还有……还有从悬崖深处的黑暗中倒吹上来呼啸的风。
风把她的头吹的飞舞,刘好鬼使神差挣扎站起,摇摇晃晃走进灰雾。
人形黑影似乎在灰雾里等待着她。
她融入灰雾。
灰雾仿佛黏液,缠绕全身不禁令刘好感觉冰凉、细腻,如有无数小小的触手同时抚摸她。
脑袋仍然疼的要命,歪着脑袋一只手按实太阳穴,蹒跚走近黑影。
蓦地意识升起一个念头。
“难道赵健勇没有杀我?!”
“凭什么杀我啊?赵健勇一介商人凭什么杀我?”
紧接着升起无数个念头。
“赵健勇狂敛的家财全是不义之财,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泉城百姓的血汗,要论天地间的大奸大恶之徒,像赵健勇这种投机倒把的恶商、奸商当其冲,没有他们,对只知奋斗努力的老百姓是最好的福报。”
“你只是恶商家里的看门犬,说看门犬都是高看你了,赵健勇家里养的那两条狗平日吃的伙食也比你好数倍。”
“生气吗?”
“生气就对了,你该把赵健勇这种人贪婪收敛的钱货悉数夺走!”
“夺走之后是攥在你手里还是分给泉城百姓,皆有你说了算。”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不是吗?赵木槿仅仅投胎的好,便能成赵健勇的女儿被许多人奉为公主,吃的、喝的、玩的、住的,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想象的到的吗?”……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不是吗?赵木槿仅仅投胎的好,便能成赵健勇的女儿被许多人奉为公主,吃的、喝的、玩的、住的,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想象的到的吗?”
“她的快乐,我们想象不到!!!”
“扪心自问,都是人,凭什么他们比你过的好?!凭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做就有大大的钱财流进银行卡里?!凭什么他们的后代一出生就会是你的后代的终点?你的孩子比他们的孩子笨?或者他们孩子的血脉比你家孩子的血脉高贵?!不见得吧……”
“刘好你愤怒不愤怒?”
“……”
刘好一脸狰狞。
“怒!我很愤怒!!!”
“愤怒就对了,你愤怒的话就一直向前走,来,一直走……我给你泄怒火的方法……”
似走了几天几夜。
刘好终于艰难走到了黑影的跟前。
那是一座等人高的瓷人。
瓷人精装打扮,绫罗绸缎,佩戴名贵饰,光滑圆润反射亮光的脸蛋扑着最好的胭脂。
“刘好,刘好,你把一滴鲜血滴在瓷人的身上,你就有了可以把愤怒泄出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