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周末,张安平在家休息,张浩的表弟陈远洲在周末也也回了乡下。
张安平看着起床后又在打cs的张浩,说道,“你一天就不能找点其他事做做吗?成天打游戏。”
没想到张浩头也没回地回道,“我现在13岁,身体还在育,锻炼身体太早了,学习方面,我们语文老师作文指不定还没我写得好,其他成绩我全满分,升学考没难度,你总不能指望我现在去给你找个儿媳妇吧!”
张安平眼睛一亮,“这也不是不行啊,你一定知道以后哪些女生是好女生,好儿媳,现在她们年纪还小,心思单纯,比较好追,可以试一试嘛!”
戴着耳机的张浩直翻白眼,自己这个老爹对传宗接代的事永远都是这么关注。
为了避免这个话题,张浩问道,“今天怎么不加班了?”
张安平知道张浩在回避这个话题,但张浩现在的身体年纪确实还小,也不纠结这个,回道,“乡里整改基本差不多了,已经恢复了正常,昨晚上办了庆功宴,接下来没那么忙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全乡忙了这么久,就没个表彰啥的?”
“这个已经上报县里了。”
“奖金呢?”
“这个要看县里决定了。”
张浩暗自叹气,自己老爹还是脸皮太薄,于是开口问道,“老张同志,你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个道理吗?”
“你的意思是去找领导?”
“你要清楚你们是有功,我想崔书记看到你为了下属争取利益也会很开心的,钱可以不用县里财政拨款,镇里出也可以,只要上报审批就行。”
顿了顿,张浩继续说道,“对于领导干部来说,做出了成绩,是荣誉,是晋升的资本,但荣誉对于不是领导干部的普通工作人员来说,荣誉虽然是光荣的,在这份荣誉不足以让他们晋升的情况下,钱,才是对他们最实在,也是最好的褒奖。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二把火该烧起来了。”
听了张浩的说法,张安平同意地点了点头,没有人不想往上爬,但能爬上去的毕竟在极少数,大部分人进体制内也就是为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不错的待遇。
周一早上,张安平出门直奔县委大院。跟林宏东登记后,进了崔定邦办公室。
“哟,今天怎么把什么风把云水乡的大功臣吹来了?”看得崔定邦很满意张安平的这阵子做出的成绩,高兴地开起了玩笑。
“崔书记,您别开我玩笑了,这本来就是我份内的工作,而且云水乡能这么快结束工作,也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我一个人可不敢贪功。”
崔定邦挥手,“你是党委书记,不论怎么说,云水乡都是在你带领下工作,你的功劳就是最大的,这个事实挣不脱,赖不掉,坐下说吧,今天什么事。”
张安平想起了张浩说的话,“跟领导打交道,脸皮要厚,尤其关系好的领导,他肯给,你就肯要,这样才能体现你们的关系密切,你过于恭敬恭维,反而会让领导认为你不把他当自己人。”
秉着张浩这个军师没出过错的想法,张安平也不客气,坐下来,满脸笑容地说道,“领导,这阵子云水乡全乡上上下下都很辛苦,我想给大家要点奖金补贴一下,想您批准。”
崔定邦听完眼带笑意地问道,“合着今天是来要钱的?”
张安平讪讪一笑,“可以这么说,当然我跟国平同志的意思是也可以用乡里资金,前阵子神溪清淤疏浚的沙石清完,乡里账上也多了不少钱,只要领导们同意就行。”
崔定邦接着说道,“你要知道我是党委书记,不管钱,要钱你得去找何县。”
张安平脸上笑容一僵,不过看到崔定邦脸上的笑意,就知道崔定邦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