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祯卿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谢锦茵心下松了一口气,男子宽大的手掌却仍然覆在她的腰肢后,那物也逐渐膨胀硬挺,抵在细嫩的皮肉上,即便谢锦茵想要忽视它,也实在无法忽视。
她甚至不必看,就能从肌肤间传来的汹涌热意感受到他勃涨而悍然的形状,尺寸夸张得过分。
那是对她产生的欲望。
“顾师祖,你这也太……”谢锦茵脸颊烫得厉害,在他胸口用力推搡了一下,才终于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要说开口嗔责他,好像也不能。
对方神魂有缺,此举又并非刻意,而她在他怀中时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若说自己对他没有半点欲念,也是她在对自己本能的反应说谎。
所以该怎么办?
她不由抬眸,小心翼翼观察对方的神色。
男子墨披散,水珠沿着他微动的喉结慢慢往下滑落,这具身体无论如何看都锻炼得恰到好处,腰腹肌肉分明紧实,轮廓清晰,却又不过分夸张突兀,实在诱人。
湿漉漉的乌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薄唇微抿,鸦青色的睫羽挂着水珠微颤,凤眸清湛,一言不,只是平静地望向她。
赤金色的瞳孔纯净却又饱含欲色。
在这种微妙又融洽的违和感中,谢锦茵亦不能免俗,脸颊微微烫,只能将视线移开。
二人身体这样紧贴着,他有些反应也可以理解,但……他这张脸看上去迷茫迟滞,甚至还有几分似稚童的懵懂。
他对于欲望真的困惑么?真的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如果他真的全然不明白,她是否可以多少利用这一点……毕竟顾言非这等身份修为,从他身上能够牟取的利益,肯定远胜于凤梧。
谢锦茵再次确认般地抬眸看他。
……看起来,似乎也挺好骗的。
可转念一想,他的辈分摆在那里,又加之修为高深,若是察觉到她接近的目的不纯,想要除掉她简直轻而易举。
她从来不做这种没有把握的冒险之事,能暗算凤梧是因为他那时身受重伤,许祯卿则是二人修为相差无多,他那时又并未设下防备,这才能成功。
还是徐徐图之为好。
更何况顾言非既已回来,那便能打开凤梧洞府中的禁制,先将他身前留下的宝贝都拿到手,再考虑其它事情也不迟。
“方才冒犯,抱歉。”顾言非终于回声。
他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男女授受不亲,只是神魂有损,感觉迟滞,现在才回过神来同她致歉。
分明是凤梧的师父,和他却千差万别,这种强烈地反差感令谢锦茵甚至都觉得他有些可爱了。
少女眼眉弯弯如月牙儿,不由抿唇一笑,嗓音清脆如珠玉泠泠:“师祖并非有意,不算冒犯,不必道歉……但师祖若是觉得抱歉,往后也请继续允我来此采摘墨莲。”
顾言非出神地盯着她,过了一会,他才后知后觉地回:“好。”
得他允,谢锦茵抱着莲花从水中站起。
水珠滴答,湿透的衣物紧贴在少女纤细的腰身之上,在花影遮覆下翩然离去的背影颇引人遐想。
芙香绕岸,莲叶稠密。 待谢锦茵离开后不久,顾言非也从水中墨莲拥簇之下缓缓站起,赤足走向湖岸。
水珠在这具赤裸无瑕的躯体之上流滑而下,比例完美而匀称,被曦光晕染的每一寸都犹如鬼斧神工,如墨莲般圣洁令人不敢亵渎。
他双腿间的欲望并未消退,反而沉甸甸地垂昂在双腿间,颜色与他肌肤近似,稍许透出一点粉,长度尺寸却没有颜色那般柔和,上头青紫色的血管交错翕动,冠胀大红,随着他的步伐晃动。
片刻后,他似也感受到身下的异状,垂眸看身下那昂扬的男根,目光流露出一点迷茫之色。
他明白这是情欲,但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她产生情欲。
爱欲为业障。
静心忍欲,方才能得道。
他试着伸手覆上将它按下,属于男子宽大的手掌恰好能将阳物圈握住,却也仅仅只能握住,茎身与掌心的皮肉相触,如同平日里寻常的濯沐清洗,不具有半点情欲的意味。
嗯,果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
自己碰触自己的身体时,他不仅没有任何感觉,反而是被他圈握住的阳具渐渐疲软下来,又重新垂挂在双腿间。
男子赤金色的凤眸幽深,愈加茫然,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墨色道袍,重新穿戴整齐,衣料与肌肤间摩挲的触感,令他又想起方才与她接触的感觉。
湖水冰冷,她的身体却温热光滑,隔着湿透的衣物,肢体接触之时,少女慌张又羞怯,半盈雪峰紧贴在他的胸膛,肌肤感觉细腻柔软,只是贴着他轻轻摩挲,就令他腹中燥热难当,孽根迅肿胀变硬,不由自主地沉沦与渴望汲取更多属于她的柔软与体温。
从未体会过的感觉,陌生却又让人有几分迷恋。
他迟滞地回味起那时的感受,衣物之下又隐隐现出一个勃涨的轮廓。
……好像只有对她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