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向前倾了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随手放在桌上,目光含着深意:“难不成你有?”
唐开灼挑唇一笑,视线缓缓滑过对方扣住的衬衫,饶有兴味地开口:“我倒是很好奇,楚总在床上会不会也这么端着?”
他上上下下打量楚岭,再用一种吟诵般的腔调开口:“你平时衣物都正装为主,穿个最宽松的就是卫衣,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皮肤都被包裹住。”他的目光重重落在楚岭身上,从对方眉骨一寸寸向下逡巡,平而缓地滑过鼻梁、唇角、下巴,一直低低地落到对方喉结处。
他又慢吞吞地说:“腕表不离手,袜子也一直穿的好好的,真是看起来非常性-冷淡啊。”唐开灼脸上出现若有似无的笑意:“感觉你的另一半会很可怜。”
盯着落在身上宛如实质的目光,楚岭非常淡定,他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唐影帝的另一半应该也会非常可怜。”
楚岭周身静若止水:“毕竟对方需要无时无刻忍受你那无处安放的奇思妙想。”
这种话对唐开灼来说简直就像毛毛雨一样落在他身上,他‘哈’了一声,下巴微扬,神情有些骄傲:“谢谢。”
楚岭:。。。。。。又不是在夸赞你。
算了。
楚岭想,这种口舌之快不用和他争。
反正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开灼不是纵欲的人,这些就够了。
至于再清晰严谨的数据,他又怎么会得到。
想到这,楚岭视线不露神色地落在唐开灼头顶,那里有一只系统来回绕着对方好奇转圈打量,时不时的将翅膀收起落在唐开灼头顶。
就像是鸟窝里放了一颗蛋。
楚岭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唇。
唐开灼见楚岭沉默下来,他也不在说话,两人一时之间安静下来,只有时不时倒酒的声响。
窗外的落日渐渐西斜,硕大的太阳在空中缓缓汇聚成一个金色的点,晚霞染红半界天幕,桌上也落下了一层阴影。
楚岭扫了眼桌子,一瓶奔富7o7,除了他喝的那一杯,现在只在醒酒器中剩了薄薄一层,瓶中早就空空如也。
75o毫升的酒液,对方能喝5oo毫升,此刻也是神智清明,只有面上微微带着一丝红意。
唐开灼酒量很好。
楚岭想着,唐开灼把杯子往桌上一置,手搭在肚子上,表情有些苦恼:“我饿了。”
楚岭看时间,现在都是下午七点多了。
他站起来去厨房打算做些东西吃,一面问唐开灼:“中午吃的什么?”
唐开灼跟着站起来,眯着眼想了想:“中午没吃。”
楚岭闻言脚步一顿:“早上呢?”
唐开灼沉思几秒:“也没吃。”
楚岭转过头问:“你空腹喝了一瓶酒?”
唐开灼犹豫一下:“也不算空腹,我抽了烟,喝了不少水。”
楚岭打开冰箱找食物,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喝酒喝不饱你?”
唐开灼恹恹开口:“能喝饱,就是容易饿。”
冰箱里有酸奶,他给唐开灼递过去一盒,又找了几块面包递过去:“你先垫一下,我煮点面很快就好。”
唐开灼左手拿着酸奶右手拿着面包,看着楚岭在厨房煮面。
对方将袖子挽起至肘边,没有穿围裙一类的东西,依旧是合身衬衫,肩宽背阔,隔着一层面料能隐约看见肌肉走势,身形挺拔俊朗,感觉下一瞬就能上台讲话。
他多看了两眼,脑中突然窜出一个不合时宜的联想,比起这种总裁居家反差,似乎更让人想探究床上有没有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