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话真是不雅。”他的语气听起来居然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楼津气得笑:“要上就快点。”
那一块皮肤终于被放过,紧接着就是更难以忍受的感觉,楼津眉头拧住,谢渊玉死死摁住他脊背,他感受着掌心下的皮肉紧绷到颤,蓄着力鼓着劲,像是一把被拉满弦的弓,脖颈上青筋也暴起,他看着,失控一般吻了上去。
。。。。。。
良久之后,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平息下来,那些真实而热烈的反应也沉寂,楼津闭着眼睛躺下,他像是只草原上吃饱喝足甩尾巴的大猫,谢渊玉看着,突然伸手触上刚刚承受的地方。
楼津几乎都要弹起来,他猛地睁眼:“你在做什么???”尾音硬生生地扬高,又惊又怒。
谢渊玉急忙安抚性亲了亲他额角,曲指飞快一勾:“好了,没事了。”
楼津脸色都有些扭曲,他咬肌鼓动,狠狠地吐出字眼:“你等着,下次不上你我跟着你姓。”
谢渊玉眉梢轻轻挑起,上上下下看了看楼津,意思很明显:‘能打得过我’。
楼津硬生生地扯出一抹阴沉的笑,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别得意太早,你总有虚弱的时候。”
谢渊玉捏住对方手腕,缓缓摩挲着对方掌心粗糙的茧,唇边噙着一抹笑:“拭目以待。”
楼津看着这抹笑,又觉得不爽,他磨了磨牙,想起自己被咬的耳后,当即低下头在谢渊玉脖子上一啃,牙齿深陷在皮肉里留下一圈痕迹,感觉到齿下皮肤紧绷后才松口,脑子里又幻想自己有一天把对方打倒的美好时刻,满意地闭上眼睡觉。
于此同时,户县的一方宅院。
楼河目光阴鸷地看着面前黑衣人:“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去跟踪楼津的?”
黑衣人大楚话说的不是很好,听起来有抹怪异的腔调:“我们没有想到三殿下的武功那么高强。”
楼河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他盯着那方烛火,幽幽开口:“炸堤岸事情已经败露,你们尽早回到东辰去,今夜就出。”
黑衣人一顿:“二殿下,你给我们的粮食还没有到。”
楼河脸上浮现出诧异:“本殿何时说过要给你们粮食?字据在哪里?纸契在哪里?”
黑衣人猛地抬头:“你想毁约?我要把我们的事捅出去。”
楼河手腕猛地翻转,一支闪着寒光的袖箭从飞出,径直穿过肩膀,黑衣人没想到他会这样干脆利落地动手,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楼河剑尖抵住他喉咙,他的手臂还在麻,剑尖微微颤抖:“楼津绝对知道是你们炸的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也来河东,所以你们就得去死了。”
那抹尖刀抵着喉咙,黑衣人唇边溢出鲜血:“咳。。。。。。我死。。。。。。你也别想脱身。”
不知道是不是这话激怒了楼河,他将刀缓缓地捅入他喉咙,狠狠地往下送,看着对方唇上的鲜血开口:“堤岸二年前修缮不当,水灾后冲垮,本殿下赈灾途中查明是东辰人所炸,这一切关我什么事?”
他大大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说给别人听还是自己,语飞快:“就算你还有同党知晓内情,那也是东辰人污蔑我,你觉得三县二十万人会相信一个仁善的皇子还是一个炸堤的东辰人?!自始至终,我是奉天子之命赈灾济粮,我干干净净。”
他掌心用力,刀尖从脖子后传出来,将人捅了个对穿,穿透骨骼的触感还残存在掌心,他扔下长刀,大声开口:“来人。”
一人急急前来:“殿下何事?”
楼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我受到夜袭,杀死了一个刺客。”
那人一惊:“殿下,您没有受伤吧?”
楼河从胸膛里呼出一口气:“没事,你把他烧了。”
说罢,他就再也待不住,躲一般的离开房间。
院中风呼啸着,又下起了丝丝的雨,雨滴落在脸上泛起冷意,楼河蜷了蜷掌心。
事已至此,已经走不了回头路。
他需要一个替死鬼来承认两年前河堤修缮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