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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第1页)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一群人养成该有的默契,尤其是荣谌与缪其深,异国他乡两个同样发色和肤色的人之间总会比其他人多出一份联系,即使荣谌依旧惯用德语,但他从小接受的东方教育让他比德国人更加能够理解缪其深的表达方式和行为模式,文化差异这种东西可以不必理会,但必定存在。

荣谌回校那天反常地没有去学校,而是去到了缪其深的家。

缪其深有个阿姨,是他母亲的姐姐,也是缪其深实质上的监护人,她很喜欢荣谌,照她的话来讲,荣谌是好孩子,缪其深则是个大麻烦。

缪其深接到阿姨的电话就往家赶,因为阿姨小声透露说荣谌虽然如往常一样回家,但他的脸色不太好,额角上还多了个创口贴,看起来是小伤,他也说没事,但总感觉有些反常。

缪其深对荣谌的家事了解不多,他只知道荣谌在巴登-符腾堡州有个家,但他很少回家,这三年里他只见荣谌回去过一次,那次是过年,整整一个月时间,但荣谌回来之后却绝口不提在家的事,被问起也都是一笑带过,分明什么都不打算说。缪其深自然不便多问,可这次他带伤而归,演唱会又近在眼前,如何能让缪其深不担心。

他一回家就听见楼上有短促的琴声传来。

“他一来就在你房里练琴,没停过。”阿姨也有点担忧,对缪其深说,“这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你看看能不能问出来,实在不行先让他好好休息,我煲了汤等你们下来喝。”

“嗯。”缪其深点头,上楼推开房门,谁知房间里一室漆黑,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他只看见荣谌的身影如往常一样坐在钢琴前,弹的却是那首著名的《野蜂飞舞》。

节三

就像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有声音是唯一释放的途径,除了聆听,仍是聆听。

音符跳跃地极快,缪其深还记得第一次看海上钢琴师时曾被那种速度深深震撼到,后来数次观看马克西姆的现场表演,荣谌却从未在人前弹过这首曲子,但如今亲耳听见,只觉游刃有馀,足见他下的功夫也不少,缪其深深知荣谌的钢琴造诣有多深厚,他练习过的曲目数不胜数,每一首都能背下来,也不会忘掉。

可这时听起来却像在宣泄,根本不像是练习。

熟悉荣谌的琴声如他,自然能听得出来,似乎压抑着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

缪其深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进去,来到钢琴旁轻轻按下琴键上的手。

琴声一震,终是在琴弦的颤音之后停了下来。

那手冰冰凉凉,透着冷冷的寒意。

缪其深刚小跑回来,手心温热,他不由自主收紧手,握住了荣谌的,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荣谌摇摇头,嗓音显得疲惫,“爷爷病了,我……很担心。”

“你可以打电话告诉我,多陪他一阵。”缪其深低头对他说。

“我爷爷很固执,算了,演唱会之后我再去陪他。”荣谌的声音低低的,然后歉然地说,“你这么早回来,一定是我让阿姨担心了。”

“没什么,她让我叫你下去喝汤。”

“哦,好。”荣谌点头,忽然意识到手被缪其深握着,于是翻过来回握一下,说,“走吧,也让你担心了。”然后他轻轻盖上琴盖站了起来。

缪其深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这时看见他左边额角上果然多出了一张创口贴。

“你脑袋怎么了?”

“不小心擦了个口子,走路没看,家里那根柱子太碍事了。”荣谌摸摸头说。

“你啊,别一想乐谱就什么都给忘了。”曾也有过这样的先例,荣谌在考试时想到了一段非常重要的乐谱,他也不用哼直接就写了下来,结果打铃的时候荣谌才意识到这些谱子都写在了考卷上,于是死都不肯交卷,老师差点没被他气死,好在他在学校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所以后来让他参加了补考。

“听海蒂说昨天的效果不错,这种方式也只有你想得出来。”荣谌下楼梯的时候对缪其深笑着说。

“那也是你的歌受欢迎,所以我才没遇到阻力,主办狂欢节的那些人很好沟通,加油,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像是鼓励似的,缪其深轻轻拥了拥荣谌的肩膀,三年下来,荣谌几乎没什么变,只是长高了,人更显得瘦削了,但他的脊背从来都挺得笔直,眼神也一贯坚定,一如三年前见到的那样。

荣谌从没放弃努力,三十几首歌曲不间断创作,期间参与他与海蒂安排的各种宣传活动,有录音有广播有网络,为了让演唱会一举成功,他们先计划推出专辑而非让荣谌暴露在媒体前,但荣谌的曲子深受电台主持人的欢迎,经常被多次播放,也造就了他的人没被大众所认识,歌却已经相当耳熟能详的程度了。

有句话缪其深不记得是谁说的,大意是“只有你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他在荣谌身上印证了,同时也被他的坚持努力所折服。

在荣谌身上他看见的不是才华,而是这个人所拥有的一份难得的恒心和毅力,这构成了他所有的魅力,正因为有他在,rg的成员才能一如既往沿着这条路走下来,一直走到今天的成就。

当然缪其深自己也功不可没,只不过他一向认为不骄不躁才是做事的根本,从不去想什么功劳,他只要求成果。

缪其深的阿姨煲的是草菇炖鸡汤,是荣谌很喜欢的一道菜,听到两人下楼的声音,阿姨老早去厨房把一锅汤端了出来,一时间整个客厅都散发着浓郁的鲜香味。

“你们两个都是只长个不长肉的人,谌谌就更加了,怎么又瘦了?”阿姨是苏州人,说起话来软绵绵的,在德国工作了十年之久口音依然不变,她总是“深深、深深”的叫缪其深,后来多了个荣谌,干脆押上了韵,变成了“谌谌”。

她是长辈,叫起来自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荣谌几乎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另一个家,三天两头就会来一趟。

“还好吧。”荣谌低头看了下自己,笑眯眯地对她说,“阿姨别看我瘦,我可是能把这一整锅汤都喝下去,鸡肉也能全部吃完。”

“吃了不吸收有什么用?”

“有啊,你看我长得那么高,快要一米八五了。”荣谌比了比自己说。

“越高越像竹竿儿,有什么可乐的。”

“呵,缪其深跟我正在较着劲呢,阿姨平常您可别给他煮汤啊,不然他偷偷喝了一下子就把我比下去了。”

阿姨被荣谌哄得甚是高兴,连连点头说,“那小子也差不多了,再高下去进门都会磕着。”

其实缪其深跟荣谌的个头连半公分都相差不了,两人从十五岁开始就你追我赶,这也许多亏了经常能喝到各种滋补汤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是两人都爱打篮球,休息的时候就在后院里玩一对一。

一八〇以上是西方人的平均身高,在缪其深和荣谌眼里一八五根本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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