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白鸥一边为李苟擦拭,一边暗暗腹诽,心中将这个男人骂了千百遍。
“李苟,这三日之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归海白鸥终于忍不住低声咬牙说道。
李苟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公主殿下这话,未免太伤人了些。伺候在下,不是公主殿下自己的承诺吗?”
归海白鸥狠狠一扯手中的丝巾,差点把它拧成一团,却也知道无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将丝巾重重扔到池边。
“伺候完了!”她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李苟忽然开口。
“又怎么了?”归海白鸥转过头来,杏目圆睁,显然已是忍耐到了极限。
“自然是伺候在下更衣了。”李苟淡淡笑道。
归海白鸥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俏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指着李苟,声音颤抖却依旧压抑着怒火:“李苟,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苟依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靠在灵池边缘,水波环绕着他,仿佛衬托得他更加从容。
听到归海白鸥的控诉,他却只是挑了挑眉,语气轻描淡写:“公主殿下为何生气?伺候更衣,不也是殿下职责的一部分?”
归海白鸥气得胸口起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紧紧攥住手中的丝巾,几乎要将其撕裂。然而,看着李苟那一副笃定她不会拒绝的模样,她终究还是泄了气。脑海中涌现出父皇对她的叮嘱,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本公主答应你!”归海白鸥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撕碎。
李苟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戏谑:“殿下果然明理。”
归海白鸥狠狠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至心底。
她转身捡起那件青衣长衫,用力抖了抖,将其展开,动作间带着几分隐忍的僵硬。
“站起来!”归海白鸥冷冷出声,语气中依然难掩羞恼。
李苟却没有立刻行动,反而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公主殿下如此急切,是想要亲手为在下穿衣吗?”
“你……”
归海白鸥怒极,一只手攥紧了长袍,另一只手握拳,似乎随时会扑上去揍他一顿。
她深吸几口气,告诫自己要克制,要冷静。
终于,李苟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灵液顺着他的肌肤滑落,晶莹剔透,映着池水的湛蓝光泽。
归海白鸥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却很快又羞恼地移开,低声骂了一句:“无耻之徒!”
她转过身,将长袍高高举起,努力让自己忽视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穿吧!"。
李苟轻笑一声,走近了两步,仿佛故意拉近距离。他接过长袍,却没有立刻穿上,而是低声说道:“劳烦公主殿下协助在下。”
归海白鸥猛地转过头,杏目圆睁:“李苟!你别得寸进尺!”
李苟不为所动,微微倾身靠近,语气依旧云淡风轻:“公主殿下既然答应了,就该做得周全些吧?”
归海白鸥深吸一口气,手指几乎掐进掌心。她心中暗骂这个男人无耻到了极点,但又无法真正拒绝,只能颤抖着抬手,将长袍披在李苟肩上。
她动作生硬,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每当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归海白鸥便觉得一股热意从指尖涌向全身,让她的脸颊越红得不像话。
李苟似乎乐在其中,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仿佛她的一切反应都成了他的乐趣。
归海白鸥感受到他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只能咬牙继续完成这令人羞耻的任务。
“袖子!”
归海白鸥冷冷道,将衣袖举到李苟面前。
李苟配合地将手伸入衣袖,但故意动作缓慢,似乎在拖延时间。
归海白鸥心头怒火几乎压抑不住,但仍旧尽力保持冷静,将长衫的每一处系带细心地绑好。
“满意了吗?”
归海白鸥终于完成了任务,猛地退后一步,像是要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她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
李苟低头检查了一番,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公主殿下的手艺果然不凡,在下甚是满意。”
归海白鸥冷哼一声,眼中恨意难掩:“你这家伙?!”
“殿下如此尽忠职守,这是在下的福气。”李苟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
归海白鸥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但就在她迈步的瞬间,李苟忽然叫住了她。
“公主殿下这就想走了么?”李苟似笑非笑道。
“本公主已经伺候你沐完浴更完衣,你还想怎样?!”归海白鸥几乎是低吼出声,回头时眼中隐隐泛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