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下宽慰,原来如此,一齐笑起来。
戌时刚过,天地昏黄。
梁下垂了宫灯,屋子里换上了清一色的苏式桌椅,精巧别致的闺中女儿物件。
辽袖躺在黄花梨的透雕绣榻,眉眼稍有倦色,捧着一本书,宋公子上回借她的,是一本养护花木的古籍。
她住在老祖宗右手侧的暖阁。
文凤真来给老祖宗请过了安,却并没有走,径自往暖阁这边儿过来。
云针正在廊下扇风煮药,抬头瞧见殿下,她也没出声通报辽姐儿。
跃动的烛火映着他的侧颜。
将五官轮廓勾勒得更清晰,冷峻,多些了几不可察的柔和,衣襟漫着淡淡的甜梨香。
他坐在豹皮褥子上,转动腕珠,静静盯着她。
辽袖没招了。
她能赶走他吗淮王府是他的家,而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女。
这府里的一梁一瓦,一草一木,哪怕一颗石子儿都是他的。
他想进哪间屋子就进哪间屋子,推门而入,谁也不敢忤逆他。
文凤真眼底暗色逐渐浓稠,辽袖呼吸平而缓,气色红润。
方才看书时,透着一股娇憨的神态,唇瓣微张,饱满红润,潮湿生嫩,叫人想咬一口尝尝滋味。
男人身上清冽的白雪甜梨香,一点点侵吞了她的呼吸。
她靠在雕饰上,皮肤硌得生疼。
僵持了一会儿,屁股也坐疼了,什么都没敢说,眼睛不知该落在何处了。
“殿下这不合适”
她局促抬头,感到整个身子像被往下拽,绵绵的没有力气。
从前他将她拉进温泉的时候,就是这种感受。
她有些愠怒,脸颊透着气恼的薄红。
文凤真拇指微弯,捏脸她的后颈,散漫得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眸光落在她手腕,被雕饰磨得泛红。
梦里她被腰带捆了手腕,解下来的时候,也是这么红。
“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谁还敢嚼这点舌根,不要命了吗旁人只会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都是要喊夫君,喊相公的人了。
知道她性情内敛,但是就像摆着一个新鲜熟透的红桃,舌尖探一口皮便能充盈甜汁。
虽然还不能吃,总让人忍不住瞧一瞧,捏一捏。
小姑娘精神紧绷,六神无主的样子,瞧着令人爱不释手。
不知嬷子教过她没有,伺候人的时候不能这样生涩。
他一向沉默内敛,不过在对于女人的喜好上,或许偏向主动点的。
不然,只能让他来伺候她了。
他倒是不介意。
文凤真呼吸灼灼,滚热的气息,漫不经心地从她的顶,洒在颈窝。在白嫩皮肤落了潮湿香腻。
她怕痒,身子瑟缩了一下,腰窝垫上他的手掌,炽热得令人难捱。
“殿下”
她一下子喊出声,一双漆黑瞳仁,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像在慢慢鼓足勇气,冷意不断往上涌。
他的指骨贴近了衣衫边缘,顿住,有些疑惑。
辽袖已经想好自己的要求了,既然是救命之恩,不会连这点也不答应吧。
文凤真眼皮微抬,喉结几微地上下滑动。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提了。
得了这么大的人情,她怎么可能忍住不提,什么都不要,这不是安分守己,这是大傻子。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文凤真扯起嘴角,从容不迫的笑意“辽姑娘,救命之恩,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