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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而隱秘。

他在仔細觀察變異生物的軍隊，談不上分工明確，但是至少已經不會自相殘殺。他甚至看到了七階的變異植物也安分守己，巋然不動。

不要以為是變異植物有耐心，或者是它們的腦子聰明到足夠了解什麼是合作。卓軒看得出來，那是純粹的服從，或者是被威懾而不敢妄動。

卓軒徹底好奇了。

到底，是多厲害的變異者才控制住這麼大一群亂七八糟的變異生物啊。

是的，卓軒很肯定它們的統領一定是個變異進化者。無論是變異動物或者是變異植物，它們再怎麼聰明也都有限制，不可能一下子從靈智未開而變成聰明絕頂。那麼唯有經歷比較特殊而沒有完全忘記以前記憶的變異進化者才有足夠的智謀，能夠靠各種方法暫時控制住這麼一大群的變異生物。

可惜，變異者太多，樣子也都沒什麼差別，根本分辨不出。那麼只有在這裡耐心等待。再怎麼狡猾的傢伙，做壞事也都會留下痕跡的。

卓軒期待這次的巔峰對決。

他點了點肩頭蹲著的小電：「去，好好保護香香。」

奶白色的小動物甩了甩尾巴，哧溜地就竄了出去，化作白光不見了。

落香收了異能，開始嘗試將異能附著在那些小洞口處，可以讓槍枝伸出去卻又可以封死射擊口其他空擋，這樣的話，無論什麼東西來了都不怕。

可惜，失敗了。她的異能也是有限制的。

她只能在這裡警戒，不過她比其他人要更加敏銳一點，所以觀察變異者那邊的動向還是可以的。

只是沒有了防禦牆的變異者並不是就對人類束手無策，它們開始了反擊。

一些小型的變異動物開始向城牆這邊靠攏，都是些度很快的類型。落香將這個情況報告之後，指揮官明白，它們只不過是派出了另一隻完全不同的潛行者，再次來襲擊。

那些靠著特殊能力飛行的動物被巫坤從天上弄了下來，它們很多在地上跑動的度不快，被各個戰士抓住了機會消滅掉了。而那些地上跑動度太快讓人使用肉眼抓不住的抓不住，指揮官啟東了靈敏度很高的自動射擊槍口，靠著紅外線讓電腦自動鎖定變異動物，而且關掉了戰士這邊的射擊口，以防那些東西跑出來。

「自動射擊的程序並不完善，有時候它只能射到目標的皮毛，很是浪費子彈，這次將軍估計是沒有辦法了。」有個小戰士很是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似乎是對此很是感慨。偏偏那娃娃臉又嫩，很是沒有說服力，反而顯得可愛。

等了段時間，落香使用精神力大致看了一下，因為城牆的原因，並不是很清楚，不過那些變異動物死了大概只有半數，另外一半有些受了傷，有些卻完好無損。而這時候，射擊口再度打開了。

「果然不行啊。」小戰士以一種很篤定的態度說：「還是要靠我們的槍桿子，電腦知道個啥。」

有些驕傲的小樣子讓落香噗嗤笑了出來。

小戰士白了他一眼，沒說話。自己嘀咕歸自己嘀咕，那是他的小愛好，聲音也低，影響不到別人，若是戰鬥期間和其他人閒聊什麼的，會被罵的……

落香聳了聳肩，她不過是覺得小戰士在這種時候都有種很悠哉的情緒，覺得……覺得很舒服而已。

軍人，果然是種可愛的生物。

尤其是這種話癆卻又有些傲嬌的小東西。

他旁邊的同伴似乎都認識這個小戰士，見他那個樣子就拍了拍他的頭：「專心點兒。」

他也不反駁，乖乖的透過瞄準鏡觀察。

因為自動射擊系統的壓制，那些變異動物雖然沒有死，卻停留在了百米開外，有些龜縮不前。戰士們開始射擊，可惜準確率並不高，距離太遠，目標太小。

而且他們也浪費不起子彈和時間，遠處那些變異者已經開始了第三波的攻擊。部分變異者配合著一些移動度比較快的變異動物，以人類騎兵的方式，開始迅靠近城牆。

落香明白，這算是戰爭真正打響了。大規模的攻擊開始了。

總指揮那裡很忙，調度更多的支援，匯報現場情況，總部那裡也明白，該派支援了。

很快，本來休息待命養精蓄銳的全副武裝部隊出了城。這很危險，大家都知道，可是卻必須這麼做。

普通的異能者沒有參戰，他們並不完全受政府控制，自然不會現在就讓他們上戰場。

倆方交戰，就如同燃炭與冰塊的相碰，倆相都笑容著。也許過往大多數人對戰爭的看法都停留在了電視上，對那些犧牲的戰士也都只是停留在了乾癟的紙張和冰冷的數字上，沒有多少切實的感覺。

現在才真正有了震撼。

槍枝，異能，飛舞的鮮血，破碎的肢體，以往看著畫面都覺得血腥的場景，完美地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而在這種緊張的氛圍里，一顆流彈，一道劃傷，都似乎能夠取人性命，讓人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消失在世界上。

可是，面對著無窮無盡的變異者，仍然又那麼多的軍人在戰鬥，他們在守護著這方根據地，無畏生死。

末世里也不全然都是絕望，自私，背叛這些讓人討厭的事情。

落香有些震撼，也有些感動，也許那些執政者依然不是讓人滿意，依然不是大公無私，但是這些在一線奮鬥的軍人不在這裡。他們可以逃走，避開變異者的主力，遊走在縫隙之間，那樣雖然辛苦了點，卻也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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