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齐鸣痛哼一声,紧接着是剧烈的打斗声响。二打一,往死里弄的那种。
林笙反应迅的拨打了12o急救电话,两人踹了一分钟多,才将反锁的门给踹开。
林笙不待6康吩咐,就将李禅铐住一只手腕,另一边锁死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看了眼地上的齐鸣,还有悔恨不已的6康,轻轻安抚道:
“6队,别担心。他没伤到要害,死不了。”
李禅被铐住,他不可接受,为自己喊冤:
“头儿,你为什么抓我啊?咱们不是商议好的,就用马庆安引出他吗?”
6康按住齐鸣的手不敢松,闻言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连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兄弟,都能下得去毒手!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没有!是他突然掏出匕,说我知道他的身份,要杀我灭口……。”
李禅还在狡辩,林笙慢悠悠摘下耳机,塞进他的耳朵里。
“听到了吗?”
李禅震惊不已:“你,你放了窃听器?”
他将目光定格在,齐鸣衣领下,不易觉的那颗豆子大小的纽扣上。
救护车来的很及时,很快将齐鸣拉到医院。
6康和林笙也押着李禅,塞进车里朝警局赶。
在车里,林笙将铐住自己的那一端取下来,锁在把手上。
李禅吊着胳膊,眼神呆滞,一直望着窗外,什么都不说。
林笙开车,6康坐副驾驶。他从后视镜瞥了眼心如死灰的李禅,冷冷道:
“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趁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对得起警徽下的誓言吗?”
李禅睫毛颤了颤,依旧目视窗外,抿紧嘴巴。
他干过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是怎么都没料到,到头来,队长对他还是抱有怀疑,挖了那么大一个坑。
当时咖啡厅私谈,6康的表现,丝毫没有任何破绽。
所以,队长不愧是队长,埋的够深,是他大意了。
“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又怀疑到你头上了?”
李禅终于有了点反应,侧过脸,与后视镜里的6康对视。
6康倒也不藏着掖着,淡淡说:“很简单。我早就感觉出来,内鬼并不是盛成宇的人。”
李禅哑然失笑。
终究被吊起来好奇心,再次着了狡猾队长的道,问: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6康扬扬眉:“审赵明义的时候,虽然我和候副队关掉监控。你们在外面,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6康停顿一下,扭头盯着李禅,继续说下去:
“可,我还是故意让侯副队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赵明义咬出盛成宇用毒品逼死周沫沫,泄露给了你和齐鸣。”
李禅漠然:“那又能说明什么?”
6康坐正身子:“是说明不了什么。我后来,悄悄去见了盛成宇,套他知不知这件事?”
“结果,他对此事表现的一无所知。所以,我当时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是内鬼,损害老板这么大利益的事情,都不给通个信,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你并不在乎盛成宇怎么样,而是怕我们顺着他这条萝卜,带出更多的泥!所以,将糖纸包装厂的信息,给了一筹莫展的齐鸣!”
“你怎么知道是我给他的?”
6康见他事到如今,还不愿承认,便将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给他看:
“队里都知道你做事最细致谨慎,遇到可疑内容,习惯用铅笔画线。喏,这是你给齐鸣划的重点吧?”
李禅望了眼照片,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瘫在后座,喃喃道:
“我告诉他看完后,用碎纸机销毁的。他为什么还要留着……”
6康意味深长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