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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戚戚看得不由笑一声,然后非常洒脱地拍了拍卿安的肩,“你别担心,我常戚戚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什么干系没有,怎么也找不到你头上。”
所以我在这儿等着魏大哥嘛,到时候我真犯了事儿也是他兜着不是,犯不着麻烦你的。毕竟他才是我的相好嘛。”
这一会儿,总算没有看到他就全身起刺了。
卿安正沉浸在好不容易总算跟常戚戚能正常说上话的窃喜和愉悦之中,乍一听常戚戚突然说出来的话,就似一棒重锤狠狠敲在他因愉悦而变得轻快的心上,蓦然沉入谷底。
常戚戚说完,眼睛贼一般的溜过卿安看着庭院里的男儿们。
其实那些个男儿们也好多都若有若无地看过来,常戚戚一点儿不羞涩,撞上了谁的目光就朝人家甩个媚
眼过去,顿时惑得对方还甚是羞赧。
好一会儿,没听到身前人回话,常戚戚收回了东勾西撩的目光,就看到卿安突然变得沉郁地脸色,就那么盯着自己。
常戚戚打了个颤,那些个被她忽视的对卿安的恐惧又慢慢浮上了心头。
穿着云头履的小脚往后一挪,紧靠着身后的柱子,“你要干嘛”她哪里又惹到这个瘟神了
卿安没说话,常戚戚心里头更怵了,直接手脚并用爬上了廊亭椅子上,翻进了廊亭里头,“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这就去女眷儿那边。”说着常戚戚便带着丫鬟疾步离开,嘴里头还不停哝哝道,“这边实在不适合我,不适合不适合。”
疾步走到了女眷这边的院落中,一进月门,常戚戚就觉这边的女子似乎更多看过来的,只是所有的目光里头没啥好的。
用常戚戚的话来说就是嫉妒羡慕恨。
她顶着众女各种嫌弃鄙夷讨厌和不屑的目光很是坦
然地背着手走进了庭院。
“崔三娘子,我的位置安排在哪里的”常戚戚也不客气,冲着崔盈语径直问道。
今儿是崔盈语的生辰,她亦是东道主,了帖子前来的宾客,再不喜也会安排位置安顿好人。见常戚戚主动问,崔三便起身带着笑意去迎接,“在这儿呢,七娘子跟我来。”
崔盈语说着,带着常戚戚到了院落里头之中的一处座椅边。
院落挺大的,院子里头花草遍布,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打着叶子牌或唠着嗑。别的女眷大都是结伴而行。
常戚戚是个没朋友的,一个人来这儿,这儿的人也都不愿跟她一处,于是崔盈语安排这个位置稍偏。可以说是庭院里头靠着墙的角落了。
常戚戚倒是无碍,自己本就不喜欢跟这些成日里不是说绣花就是说书画的女子们一道儿扯皮浪费时间,坐在人多的地方自己还不自在。这儿正正好,墙边还
有棵大榕树可以遮蔽成阴凉。
“便是这处了。想着七娘子不喜热闹,这儿安静些。”崔三礼貌地说道。
常戚戚点点头,“这处我喜欢。我就坐这儿了,你去忙罢。”
出乎常戚戚的意料,崔三却没有走,而是顺着常戚戚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我去其他地方也不过是唠嗑闲聊,不如在这阴凉处也顺道陪你说说话。”
常戚戚这个人,向来不怎么委屈自己领人情的。
比如现在,她就想躺这儿闭着眼休息一会儿等魏清浅来,那旁人来找她说话就是打扰。为了讨好别人而膈应自己的事儿,她从不做。
平常女子若是此刻定然也会委屈一下然后礼貌的回应,常戚戚自然不会。喜欢不喜欢都是直接告知对方的,闻言便道“说甚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说了也说不到一处。”
就这样直接地被人下了脸,饶是崔盈语这般大家气度也有点挂不住脸,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道“
你都从未与我说过话,怎知说不到一处”
“从来都没说过话不就是因为说不到一处么”常戚戚诧异,情绪全写在了脸上“强行搭腔,为难你也是为难我。多不自在。”
崔盈语捏着帕子吸了口气,压着心里的邪火。而后依旧冲着常戚戚温婉地笑道,“七娘子说的是,那我便不叨扰你了。你自个儿在这里好生休息会儿,待午膳时我派人叫你。”
常戚戚躺在树下的贵妃椅子上,舒坦地呼了一口气,甚是愉悦地回道“多谢三娘子。”她是真心想道个谢的。自己不喜于这些后院里叽叽喳喳说三道四,崔盈语安排的这一处不要太舒坦。且还没人来叨扰自己,正正好。
崔三看了眼已经很是坦然地躺在贵妃椅上闭起眼睛,翘着一条腿快活的荡着,活一副主家当家老大一般的派头。
当家人也没她这般悠闲爽快的。
崔盈语面上仍是不显山露水,一如既往地温婉模样
。转身离开。
“呀”忽而她低呼。
常戚戚被吸引了注意力,从椅子上撑起了身子看去。
只见崔盈语正训斥地嗔了一眼旁边的丫头,低声道“你小心点儿,怎么不看地上。蚂蚁平白无故被你踩到,多可怜呀。”说着蹲身用自己那张冰蝉丝的手绢儿轻轻包起地上什么个玩意儿。
常戚戚有些懵逼,待见崔盈语说着慢慢走远,声音也愈细小。她才回过神,有些不确定地问旁边的惜月,“方才怎么回事儿”
惜月没开口,便听三千翻了个白眼,道“回娘子,方才那崔三娘子身边的丫头走过时不小心踩了只蚂蚁,被她给训了。”
“这样啊。”常戚戚喃喃,很是不解。“早听闻崔三是出了名的善良温柔,今儿接触之后倒真是。”
踩只蚂蚁都心疼不已。
往日崔三她们大家都互相认识,但却没有接触过。
毕竟崔三不屑与她多说,而自己也懒得去跟她们打交道。所以只听过崔三的才名,也见过她的才情。至于善良和温柔都是传出来的。
今儿头次真真切切地见到,可不是呢嘛。
只是这善良地让她有些无措了。
不过那时人家的事儿,善良又没碍着谁,谁又有资格置喙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