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依旧一如既往地好哄,中午吃了饭后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睡过去,晚上回家又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在被窝里黏黏糊糊地往他怀里钻。
少年洗过澡的身体热热的,又香又软,抱在怀里让人觉得舒服又满足。唇间还残留着刷过牙的白桃香气,甜甜的,舌尖湿。润。软。嫩,猫儿似的在男人薄唇上舔,勾着人往里面更软的地方亲。
小夜灯的光很暗,只照亮床头一角。室内开着地暖,空气中充溢着少年身上暖热馥郁的香气。
昏暗中,闻峋的呼吸渐渐重了,他望着快喘不过气的少年,正要将人放开,身体却骤然一僵。
下一刻,他猛然抓住姜渔乱动的手,声音沙哑:“小渔。”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当然知道姜渔想做什么。如今,姜渔依旧被写入了闻家的族谱,已经是他认定的妻,就只差领证和办婚礼了。
闻峋虽然在一些方面上比较克制和传统,但并非死板迂腐之人,既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一些事情,他不会再拒绝。
他望着姜渔,眸色沉暗:“你真的想好了?”
少年指尖微烫,仿佛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灼人的温度,眼睛却依旧盛着清澈的笑:“闻峋,你怎么回事呀?我都这样了,你还抓着我的手。”
姜渔反手握住男人宽大的手掌,缓缓挪到柔软上,还向下压了压,像位极富耐心的良师般教导:“你该抓的,是这里。”
闻峋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男人面上一脸禁欲冷静的模样,黑下的耳朵却红得能滴血。
姜渔笑得更欢,他凑近闻峋,声音很低,又软得像羽毛,绵绵地从人耳朵上擦过:“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每次我亲你的时候,你总是很容易就。。。你该不会。。。还是处吧?”
闻峋手上力度骤然失控,他手劲大,捏得少年都忍不住惊呼一声。
“你捏我做什么!”姜渔嗔道。
闻峋没回答他的问题,抿着唇,眸色幽幽地反问:“难道你不是?”
姜渔下意识回答:“我当然不。。。”
话音未落,空气骤然陷入寂静,室内像是结了冰,原本烫。热的温度一寸寸冷下来。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姜渔愣了两秒,望着脸色沉下来的男人,有些怯怯地、不知所措地开口:“闻峋,我。。。”
闻峋没说话,抱着姜渔的姿势也没动,目光却从怀中的温香软玉身上移开了,眼里的火焰熄灭下去。
他早该想到的。
现在社会风气自由开放,姜渔又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做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即使是现在,少年的年纪也还很小,才二十二岁,这样小的年纪,他原以为不会到那一步。
可事实上,那些事情生在更早的时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
闻峋并非介意姜渔被人碰过,只是雄性生来有领地意识,何况是闻峋这种掌控欲极强的人。
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亲了碰了姜渔,骨子里的独占欲就几乎要挤满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变得难以自控地愤怒,焦躁,恨不得将那些人一个个揪出来亲手撕碎。
闻峋呼吸几度起伏,终于艰难地恢复平缓。
他轻声问:“是徐晏书吗?还是别人?”
姜渔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都、都有。。。”
这种事情,姜渔不敢骗闻峋,这是生在闻淙去世后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帮他做遮掩,男人只要仔细一查就能查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万籁俱寂,像是深深的幽谷,听不见一丝声音。
良久,姜渔被一双臂膀揽入怀里,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落在耳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