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藝術家:【是啊,你,我,周逾,鄒風。】
夏思樹垂眸看著這一行的最後一個名字,還是決定提前問:【鄒風知道嗎?】
她可以和鄒風心平氣和地相處,但對面不保證。
他倆的那點糾葛也犯不著扯別人進來,免得都不開心。
江大藝術家:【知道的吧,我在周逾面前說了好幾次你跟我一起。】
江大藝術家:【他就在旁邊。】
看著進來的兩條消息,夏思樹睫毛眨了下,沒再管,手機熄了屏,重放到一邊,直到時針過了十二點,樓下傳來老式擺鐘的報時聲,夏思樹才合上書頁。
她打算明早去附近的補習班看看,所以不打算熬太晚。
潮濕天氣,只簡單擦了擦的發尾依舊有些潮意,夏思樹拿過吹風機吹了幾分鐘,才走上床休息。
回來後睡眠一直不好,前幾天幾乎都是兩三點才睡覺。
哪怕今天上床上得早,也很難有什麼困意。
夏思樹蓋著被子,哪怕換了三件套,里里外外的早就重打掃了一遍,但還是覺得被子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皂香,是一種男生身上的味道,乾淨清冽。
在這個潮濕有些腥臊的雨夜裡,似乎顯得更明顯。
夏思樹翻了個身。
「嘭!」樓下忽地傳來一聲響,這間房離樓梯近,聽得清晰。
「這個點要走?你是要給誰難看!」鄒洲聲音夾著怒氣,隔著牆壁樓層,悶悶地傳上來。
「聽你夏姨說你半個月沒回來,怎麼,這個家就這麼待不下去?」
樓下傳來鄒風和鄒洲的聲音,她躺在床上,看著熄滅的吊燈睜著眼,最後只睫毛動了動,側了下身,把臉朝向露台那一面。
這樣就好像能離這陣爭吵遠一點。
沒間隔多久,樓下又傳來的爭吵,伴隨著東西「哐哐」打碎的聲音。
其中不時夾著夏京曳的幾句勸解,光在樓上這麼聽著,說不上來有多少誠意。
「翅膀硬了?」鄒洲發著怒意:「今晚不在這待,你以後就都別回來!別以為你爺爺奶奶寶貝你,你就能胡亂來!」
「不敢。」鄒風站在那,抬手碰了碰滲了些血出來的眉骨,表情一成不變:「吃的住的,上學,花的每一分都是您的,但今晚的確有事,就先走了。」
「。。。。。。」
爭吵聲漸消,夏思樹還是毫無困意,只睜著眼在黑夜裡看。
她坐起身,望了眼窗外,雨好像下的小些了。
露台檐下裝著感應燈,哪怕夜間,也發著光亮。
夏思樹起身下床,接了杯熱水,推開露台的門,看著夏至前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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